这一天,举行朝议。自从登基大典之后,突发事情不断,搞得太后一直也没有心情召开朝议。虽然若初已经正式登基,但目前仍然是太后临朝听政。若初总感觉整个朝堂之上,一片暮气沉沉。众人所奏报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而事关如今蔓延帝国境内的叛乱,却都是讳莫如深,没有任何人上前奏报。若初见列班中御前首辅华寅没有来上朝,便问道:“首辅大人,病情可有好转?”众人又是一片沉默,没有人回答。上御常侍蓝礼环视了一圈,见没人动,正欲出列之时,御户司大司令严秋水忽然出列。说道:“启禀君上,臣昨日因军粮筹集之事,前往首辅府请示首辅大人,但见首辅大人卧床之上,面色苍白,身体较为虚弱。”太后在一旁冷哼了一声,说道:“又一个称病不朝的。”不过她声音比较小,只有若初听到了,其他众大臣并不能听见。她知道,首辅华寅在十天前便已经上表,表示自己年事已高,身体虚弱,恳请朝廷准予他告老还乡。但是,这份奏疏被母后压了下来,没有做出任何回复。母后依旧怀疑他是故意称病不朝,动机不纯。若初转头对上御常侍蓝礼说道:“蓝大人,烦请你下朝之后,代表太后及孤前往首辅府探视。”蓝礼立马出列,说道:“是!臣遵旨。”若初转头向众人,问道:“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只见,朝堂之上众人互相看看,并无人出列。若初只好说道:“那今天朝议至此,散朝。”……散朝之后,太后把蓝礼宣到跟前,问道:“朝中这些大臣现在是什么一个心态?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死气沉沉的。”蓝礼想了一下说道:“太后,其实从首辅华寅大人的称病不朝,便可见一二。”太后问道:“怎么说?”蓝礼犹豫了一下,说道:“臣……若有言语不敬,还请太后、君上恕罪。”太后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说吧,没人怪罪你。”蓝礼顿了一下,说道:“如今帝国的形势岌岌可危,叛军势如破竹,已经兵临筱石城下。朝中很多人信心不足,产生了动摇。而他们又深知太后、君上的心思,便选择对叛乱一事讳莫如深,谁都不愿意主动去提及。”若初问道:“蓝大人的意思是,朝中大臣现在都对朝廷没有信心?认为叛军必胜?”蓝礼马上说道:“这倒也不是。”太后冷冷地说道:“是都开始在明哲保身了吧?估计私下都在想方设法地去对面那流放皇子颂表忠心了。”若初闻言,心中也不禁一阵的惆怅。如今这个局面,对于很多人来说,确实会失去信心。对于满朝文武来说,如果万一朝廷军战败,那么如何能在这朝中站住脚,就是一门学问了。太后对蓝礼,说道:“你先去首辅府看看那个老家伙,如果他坚持不肯出来,就随他去吧。”蓝礼回答道:“是!臣遵旨。”太后又说道:“下午回来后,你通知柴世境、傅开、严秋水,还有你一起到英华殿觐见。”蓝礼说道:“是!臣领旨。”……回到寿宁宫,若初见母后去歇息了,自己也觉得有些疲乏,便也去歇息了一会儿。这一觉睡得特别沉,或许是最近太过于焦虑了,一直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等她醒来的时候,太后已经醒来了。若初问安:“母后,您醒了?”
太后看了她一眼,说道:“嗯,方才柴世境过来了。”若初一听,心里便莫名一种不安,问道:“柴大人?出什么事了吗?”太后淡淡地说道:“据探子探查到情报,叛军正在玄灵渠以西,怀留的下沙一带,赶制船只,看来是想从筱石城以北渡河。”果然不是什么好消息!若初问道:“那柴大人有何应对之策吗?如果被他们乘船渡过玄灵渠,筱石城可就失去了意义。”太后缓缓地说道:“事情倒是也没有那么糟,临时赶制出来的船只,与战船无法比拟。这只能出其不意地偷渡,或许还有点用。”“如今既然已经被我们提前发现,吴闯手上还有一支三千人的水军,足以应付了。而且我们也可以在对岸设伏,趁他们半渡而击之。威胁倒也没有那么大!”若初听母后这么一说,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紧张起来的心才不禁放松下来。“母后说得对!只要我们严加监视,倒是并不惧之。”太后说道:“走吧,我们去英华殿。”若初应道:“嗯,母后稍等我片刻,马上好。”……若初随着母后前往英华殿的路上。太后忽然说道:“目前朝廷之上,很多大臣既有畏战情绪,又对朝廷不抱有信心,朝堂之上一片死气沉沉。像首辅华寅都告老还乡,想好了退路。如此下去,朝堂将难以运作啊。”若初对此也深以为然,说道:“母后说的是!可有什么办法改变吗?”太后说道:“只能重新调整,给拥护朝廷决策的大臣高官厚禄,以带动朝堂。”若初忽然明白了母后召集柴世境等几位大臣的用意,说道:“母后真是洞如观火,明察秋毫!”太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唉,现在也是没办法,这一步走的太迟了,早就该调整了。”等她们进入英华殿议事厅时,柴世境、蓝礼、傅开、严秋水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她们一进门,便纷纷起身请安。“参见太后,参见君上。”太后示意众人都坐下。等她们也一起落座之后,太后便看向若初。若初会意,略一停顿,便说道:“上午的朝议,诸位大臣也都看到了。在坐的各位都是朝中的柱石,整个帝国的运作还要靠诸位鼎力相助。”她几句话说完,便看到众人面露惊讶之色。于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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