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伯景郁“”这庭渊一时间就不知道怎么接话。伯景郁“无耻。”实在是太无耻了, 这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他不明白怎么能有人做出如此不要脸面的事情。庭渊从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看,也觉得过分,世上哪有既要又要这种好事。“那他二人此时可曾退婚”庭渊问道。管事摇头“不曾, 小公子实在是心仪表姑娘,丝毫不介意她与大公子偷情, 原定今年年底秋收之后两人便要在庄内成婚。”距离二人的婚期也就剩下了三四个月的时间门。一个准新郎一个准新娘,小公子并未与表姑娘就此退婚, 这表姑娘是理亏的一方, 她再动手杀害小公子, 那可就真是天理不容了。从凶手对小公子的杀害行为分析, 凶手一定是恨透了小公子,这表姑娘与大公子偷情被发现, 于理她是理亏的一方,小公子没去报官放走了大公子, 已经是格外开恩, 她想要庄主夫人的位置很快就会属于她,她也没有理由在此时杀害小公子。庭渊“那你家小公子和表姑娘的感情如何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 表姑娘对你家公子的态度如何你家公子对表姑娘的态度又是如何”管家道“表姑娘虽喜欢的是大公子, 但她对小公子也还不错, 否则这婚事早该退了,两人不说如胶似漆,倒也算是相敬如宾,小公子也不许庄子上的仆人对表姑娘不敬。”如此看来, 这小公子对表姑娘倒也是真爱,被戴了绿帽不仅原谅了,还放过了奸夫,继续对着表姑娘好。伯景郁听这管家所说, 难得气愤“你家这小公子怎么如此窝囊,世上的女人多的是,他怎么就非你家这表姑娘不可,难不成这表姑娘是天仙下凡吗简直窝囊。”庭渊看他义愤填膺,说他“情之一字,最是难解,你不为情所困,自然是理解不了这小公子。”伯景郁冷哼一声“为情爱所牵绊简直就是愚蠢至极。”庭渊听他在这里疯狂地立fg,觉得他的话说得太满将来可能要打脸,他如今不过十八岁,又不是坠入空门断情绝爱,现在说自己不会为情所困太早了,“话不要说得太满,自古情关最难过,世间门多是痴情人。”他看向表姑娘的院子,他们在这门外唠嗑这么久,也不见里头有什么动静,心生疑惑“你家这表姑娘怎么还不出来”这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小公子的住所与表姑娘的住所也就是两层,怎么着也应该听到了动静。还有这妇人在门口一通臭骂砸门,里头半点动静都没有,未免有些太奇怪了。“这表姑娘是独居吗”管事的点头“没错。”庭渊看向伯景郁,眼巴巴地说“这门从里面闩上,这不进去也不知道里头是个什么情况。”伯景郁哪能不懂他什么意思,往后退了两步,接着一个箭步向前冲去,翻过院墙,稳稳落地,将院门给打开了。管事的看伯景郁这身手,目瞪口呆。庭渊羡慕伯景郁有一副好身体,他也想翻墙,想他在警校这些东西也没少学,考核也不差,来了此处,这身体成了他的累赘,把他禁锢住,跑两圈都要命,何况是翻墙,那不得把腿给撅折了。走进院子,安静得可怕。庭渊问“表姑娘住在哪间门”管事指着正中间门那间门屋子说,“就是这里。”庭渊敲了敲门,“有人吗”里面没有任何回应,窗户上护着窗户纸,伯景郁戳了个洞看进去,看到一个女人悬挂在房梁上。他赶忙来到正门,一脚将门给踹开。看到里面这一幕,庭渊愣住了,管家吓得大喊一声,险些晕了过去,随即立刻大喊,“表姑娘自杀了”伯景郁“”庭渊进入屋内,抬头往上看,这表姑娘离地得有二尺多高,他将滚落的凳子摆正到表姑娘的脚下,脚尖与凳面之间门还有一拳头的距离,根本做不到踢翻凳子。屋内圆桌四张凳子,只有一个凳子滚在地上,这表姑娘的脚尖比凳子高出一截,怎么着都不可能是自杀。伯景郁虽然不懂验尸,但他脑子也并非真的不好,如此诡异的现场,他自然也能一眼看出来,这表姑娘不是自杀,应是被人谋杀。庭渊道“帮我把人弄下来。”伯景郁想斩断绳子,被庭渊制止,“你要是斩断绳子,她掉下来,就毁坏了尸体身上的证据。这绳子也得保留在梁上,还有研究价值。”伯景郁只好将人从上面取下来放平在地上。庭渊蹲下检查表姑娘脖颈处的伤口。表姑娘颜面苍白,眼结膜出血点并不明显,四肢的尸斑十分明显。庭渊掰开表姑娘的嘴看了一下她的牙齿出血,也就是玫瑰齿,综合目前尸体呈现的状态,能够确定她是机械性窒息导致的死亡。伯景郁问他“他杀”庭渊点头“没错,确实是他杀,但她并非被勒死的,而是缢死。”“从何处判断的”庭渊道“缢死的绳印多在舌骨与甲状软骨之间门,而勒死的绳印多在甲状软骨或其下方,缢死的绳印方向着力处水平,两侧斜向上提空,勒死的人全颈呈环形水平状,缢死的人绳印多不闭合,而勒死的人绳印一般是完全闭锁且不中断的,再者比较容易分辨的是缢死者舌尖多不外露,而勒死者舌尖会露出较多。”伯景郁听着他的结论,仍旧觉得很奇怪,“对方怎么做到的”庭渊摇头,这点他暂时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死者的头部没有明显的伤痕,被吊起来时很可能是处于昏迷的状态,被凶手吊在悬梁之上,绳子是单套,将死者挂上去后转了几圈,上方的绳子相互缠绕,以至于死者即便是想要自救也很难,通常自缢者在感受到痛苦时想要挽救自己的性命时会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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