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最后断崖附近的破阵屋,她犹疑了一下还是画上去了。
笔墨肆意铺洒,她甚至将从断崖处开始下山的柴夫的路也精准地补了上去,就好像来过这山寨千百遍似的。
记忆或许和嗅觉,味蕾挂钩,绞尽脑汁绘下这些路线时,不知为何她的鼻尖总是充斥着乳尖的奶香和萦绕不绝的荷香。
当笔缓缓放下后,林雪儿一张脸煞白,全身都是冷汗。
李天信立刻直起身,以手贴了她的额间,语气歉疚道,“她魇着了,去给她备间房。”
“你去哪儿?”徐泽立刻问。
李天信步伐飞快,反问道,“这儿哪有大夫?自然是我给她治。”
荷香渐渐被取代,转而化成挥之不去的苦涩的药味,她迷乱地握住一个人的手,呓语道,“娘亲,娘亲。”
李天信缓缓抽开手,有些想笑,他还顺便把哑巴治好了,只是开口叫他娘真是闻所未闻,他只听过各式各样的咒骂。
“啊!”林雪儿高喊一声,但她睁开眼就是令人生厌的一张脸。
她立刻将脑袋缩在被子里,瓮声瓦气道,“你走开。我要牢里和我一起的,长得很俊的那位,牵他进来。”
“啧。”李天信将药碗放下,下意识地威胁道,“没有两个犯人同放在一间房的先例,你们只能在牢里相见。”
“规矩你定的,凭什么不能改?”林雪儿理直气壮道。
李天信转身出了房,听着他决绝的脚步声,她暗恼自己劣势时还是哑了好,不然真的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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