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她连眼睛都不敢闭一下。
谁能保证那群歹徒要钱不劫色?
劫色不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是歹徒劫了色,还要杀人灭口。
林麦是重生的,思想比较开放。
在生命面前,贞洁没那么重要,保住小命才最重要。
她下了床,把房门反锁,而且还用柜子顶着,然后靠着床打盹。
虽然身处险境,但还是要给自己创造睡觉的条件。
只有休息好了,才有力气逃跑。
第二天中午,方卓然就抵达了香港。
下了飞机就问前来接机的范长空报警了没有。
范长空迟疑了一下,摇头道:“不敢报警,怕警匪一家亲,惹怒了绑匪,撕票了就糟糕了。”
方卓然闻言,神色严峻:“绑匪联系过你们没有?”
“联系过了,还特意叮嘱我们不许报警。”
“他们要多少钱?”
范长空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万港元。”
一千万不是个小数目,可方卓然并不吝啬。
并不是因为这一千万是从万通地产出,他不在乎。
为了林麦他可以倾家荡产。
别说一千万港元,哪怕一个亿的美元,让他来出,他也毫不犹豫。
他担心的是,给了一千万港元,绑匪收到钱后撕票怎么办?
前段时间,港媒就报道过一个富翁的掌上明珠被绑架了,绑匪拿到了赎金还撕票。
撕票也就算了,那个富家千金生前还受尽了虐待。
他希望林麦活着,而且不要受太多罪。
方卓然思索了片刻,问范长空:“能跟绑匪联系上吗?”
范长空点头:“能,怎么了?”
“跟他们说,我们愿意出两千万赎人,但有个前提,人质不能受一点伤害!”
范长空心里一松。
刚才他说,绑匪要一千万,方卓然沉默不语,他还以为方卓然舍不得钱。
还在心里腹诽,那些钱又不是他的,他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原来人家教授不是舍不得钱,而是害怕林总受伤害,人家主动加码,只要林总安全。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人质家属主动加码的。
范长空猜测道:“在没拿到赎金前,绑匪应该不会伤害林总。”
方卓然疑惑地看向他:“这话怎么说?”
“昨天晚上你一打电话给我,我就带着几个小弟找线索。
林总的住所整整齐齐,表示她被绑匪从家里带走的可能性为零。
林总昨天回去的比较晚,到家之后就会睡觉,是不可能再出门的。
那她只有在回家乘电梯的这段时间里被挟持了。
我们只要调查这段时间出入电梯的人员有没有异常,就能查到蛛丝马迹。
我们从大厦的一个保洁阿婆和一个保安大叔那里得知。
昨天晚上,有四个戴着鸭舌帽的彪形大汉进过大厦,出来时,有个漂亮女孩子和他们一起离开。
那个漂亮女孩子就是林总。
保安大叔看见他们是坐出租车走的。
我们又联系了出租车公司,查到了那辆坐着绑匪和林总的出租车。
我们许以出租车司机重金,出租车司机告诉了我们绑匪和林总的去处。
我带着几个兄弟直接去谈判,那几个绑匪告诉我们,他们是强哥的手下。
我没敢轻举妄动。
告诫他们不许动我们林总一根汗毛。
不然哪怕我们万通地产全军覆没,也要和他们来个同归于尽。
我想,我这么说了,强哥的手下多少会顾忌几分,暂时不敢动林总的。”
方卓然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当场和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跟他们搞什么谈判?”
“交赎金的事得封哥来了再说。”
方卓然严肃地问:“为什么要等陈封来再说?赎金是我们出,又不要他出一分。”
范长空解释道:“你有所不知,强哥和他的小弟全是无赖。
就在前段日子,强哥绑架了一个富家千金,收了人家大几千万,到头来却撕了票。
强哥的社团虽然在香港不是数一数二的,但却是最凶残的,什么人他都敢绑架。
我……担心,强哥拿了钱会撕票,或者继续勒索,所以才请封哥来解决。
想让他请龙哥的二当家出面,和强哥谈谈,让他把林总给放了,赎金我们照给,只要不撕票,不再继续勒索就行。”
说到这里,范长空轻叹了口气:“不知二当家的帮不帮这个忙。”
方卓然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请二当家的出面?
陈封不是和龙哥有过命交情吗?让龙哥出面不是更靠谱吗?”
范长空把龙哥目前的情况跟方卓然说了。
然后道:“龙哥现在身体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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