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温平允提前结束了会议。
当他回到家时,发现温凉年已经洗过了澡,穿了件削肩的黑se吊带裙坐在沙发上,半g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处,半遮半掩住了后背纤薄的肩胛骨。她低着头,正眼神专注地给自己的脚趾涂上玫瑰红的指甲油。
听见温平允回来的动静,她懒懒地抬眸扫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右腿蜷屈着,柔软的裙摆直接卷到腿间,露出大片细neng的腿根,但她丝毫不介意走了光,盖上了指甲油罐的瓶盖,将小腿架上身前的茶几,等着刚涂上的指甲油完全g透。
“写完功课了?”温平允问着,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抬手松开了领带,解开几粒衬衫的钮扣,露出一截修长漂亮的脖颈。
温凉年态度敷衍地嗯了一声,拿起手边的烟盒打算再ch0u根烟,但温平允抬眼定定地看着她,淡淡道,“不许在室内ch0u烟。”
温凉年扯了扯嘴角,“我脚上的指甲油未g,不想走路沾地。”
温平允挑眉,“要不我抱你去yan台那儿ch0u烟?”
确实省力,但很恶心人。
温凉年嗤笑,索x扔下烟盒。
她仰头靠着沙发,索x闭目养神起来,也不想跟温平允说上几句话。
在她闭眼同时,温平允目光浅浅地打量着她因为仰高下巴而绷直的颈项,她的皮肤很白,细腻柔软的线条延伸而下,骨感的锁骨带出深邃的深g0u,余下的曲线全数被包裹在掐腰的裙子里头,细瘦的腰肢像是一手就能掐断似的,不盈一握。
因为穿着吊带裙,她胳膊间的伤疤一览无遗,数不清的狰狞刀疤遍布了整个右腕,她是个左撇子,割的地方只有右手,全是曾经不要命留下的痕迹,就是没能成功。
得了抑郁症后瘦得不ren形的温凉年,连他抱着她去医院时,使劲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讨厌我吧?既然抗拒我的接触,就好好治病。当时他这么对她说,温凉年才放弃挣扎,si气沉沉地任由他伺候。
温凉年厌烦他并非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对他怀有莫名的敌意与防备,仿佛装备一身厚实的盔甲,针扎不穿,水渗不入,于是温平允也礼貌x地保持着距离,在惹火她的界线外与她接触,倒是让温凉年有火发不出了。
“看什么?”察觉到他直gg的目光,温凉年睁开眼,皱眉着说道。
温平允笑笑,“我在想,你应该可以去ch0u烟了,指甲油g得差不多了。”
温凉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趾,baeng的趾节被玫瑰红的指甲油衬得肤se更白了,心情好了不少,捏起烟盒就往yan台走去。
yan台距离客厅不过几步远,温平允依旧能看到她浸入黑夜的削瘦背影。
鬼使神差地,他站起身来,打开yan台的落地窗,温凉年见他也跟了过来,凉凉道,“来蹭二手烟的?”
温平允关上落地窗,温声道,“突然也想ch0u个烟,但我烟盒空了,介意借我一根吗?”
温凉年不语,抬手将烟盒与打火机扔给他。
打火机恰巧剩没几滴油了,点了半天就是点不着火,温平允叼着烟看向温凉年,颇有几分无辜求助的意味在。
温凉年不耐烦地拧起眉,“自己想办法。”
温平允弯了弯眼尾,忽地抿着烟凑近她的脸,以烟对火。
这犹如接吻的姿势着实暧昧得很,温凉年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男人略长的眼睫和高挺的鼻骨,他是薄薄的单眼皮,那副垂着眼叼着烟的模样看起来薄情极了,看得她浑身不舒服。
好不容易火点着了,温平允笑着道了声谢,温凉年挪开身子,徐徐吐出一个烟圈,才缓缓道,“你明知道我不ai跟你独处。”
温平允点头,“我知道,可是难不成你要躲我一辈子?”
温凉年说,“躲不了就算了,但是你得知道一件事,如果你老是这么亲近我的话,我会很焦虑。”
温平允看向她,“焦虑的话,你又会如何?”
温凉年笑了,伸出手来,漫不经心地寻到一只在yan台扶手上忙碌奔走的蚂蚁。
随后她捻起烟头直接摁在那只蚂蚁上,将那只蚂蚁活生生地烫si了,留下了一记深深的黑印子。
“我会不小心把烟头烫在自己的胳膊上,以疼痛缓解焦虑。”她故意道。
仿佛刚刚她弄si的不是一条命,而是一粒几不可见的灰尘。
温平允看着她半晌,忽然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捏住她的下颌,低笑道,“那现在呢?”
说着,他的拇指还轻蹭了一下她微尖的下巴,笑意温和。
这是明晃晃的挑衅了。
温凉年冷笑,没傻到真的表演烫烟疤给他看,迳自挥开他的手,推开yan台的落地窗就离开了。
温平允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几天,温平允又出差去了,也许是因为那晚两人不欢而散,他有意要讨好她,临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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