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的那个人,是个连亲生妈妈都不要我的人,对吧?
我的家庭真可ai,整洁美满又安康。
饱满的泪珠一颗颗滚下,眼眶整个被泪水给浸sh,眼前完全一片模糊。我蹲坐在床前,埋头饮泣吞声,鼻水不断从鼻子窜出,怎麽也只不了,双脚全被r0u成一团团的卫生纸给包围住。
想起幼稚园时,同学们都开心的唱着─我的家庭真可ai,唯独我,一丝笑容也露不出来。因为我不ai撒谎,我的家庭明明不可ai、不美满,也不安康,为什麽还要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唱着那首歌。
父亲节、母亲节、儿童节,这三个节日,是我最讨厌的日子。我没和爸妈一起出去玩过,没和他们在客厅平凡的看过电视,没有一家人在一起温馨的吃过一桌饭。
用手抹去眼泪,脸颊上仍是保持sh润状态。鼻头都被我用卫生纸擤的红通通,我现在的情况,就和被软禁没两样吧?说难听一点,根本就是把我当成犯人关在监狱里。
如果可以,我想越狱;如果不行,我想自杀。我不想再每天都看他们的脸se过日子,我长大了,已经有能力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了,所以不用再对他们如此低声下气
顿然,我立刻起身,将衣柜上沾满灰尘的行李箱给小心翼翼的抬下来,用乾布擦拭一遍。我解开密码,拉开拉链摊开行李箱,仔细看了看。
过不久,我迅速将衣橱里的衣物全都翻了出来,一件一件的摺好,放进行李箱里。贴身内衣、袜子、衣服k子,全都整齐排放好,再从床底下使尽g出一个泛h的信封袋,打开信封袋口,从里头拉出几张平滑的蓝se纸钞。
幸好之前过年,亲戚们给的红包有偷偷留下一些。往书桌旁的小ch0u屉走去,将盥洗用品一并放到化妆包里,收到行李箱去。
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向上次一样,低头认输。躺在床上,两眼专注的凝视闹钟,等待良好的时机来临。
蹑手蹑脚的从阶梯上下来,从口袋掏出家里的钥匙,不多犹豫几秒,立刻往垃圾桶丢去。将行李箱的把手拉起,我转开门把,回头张望了这栋房子几分钟,「再见。」阖上大门,坚定离开。
夜晚的凉风拂过我的身躯,虽然一波寒流上星期已经远走高飞,但天气还是有点冷。我毫无目的,先往前面的便利商店迈进。暖和的热气,整个人差点就要盖上眼皮了。
买了杯热可可,我坐在落地窗前的位子,直视马路上的车辆来来去去。身上仅有的七千元,连三天都过不了。
突然,一阵疼痛从肚子里冒出,本以为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没想到痛楚变本加厉。我将手里的钱包随便先塞进行李箱去,顾不得行李独留在座位上,我匆忙的往厕所奔去。
按下冲水开关,泉水瞬间涌出。我从厕所愉快走出来,整个身心都放松起来,我拖着行李箱,将喝完的咖啡杯丢进垃圾桶,离开温暖的超商。
奇怪,奇怪!怎麽都找不到钱包。我坐在已经打烊的咖啡厅的户外凉亭椅上,焦急的将行李箱里的物品全都翻找一遍,怎麽也没看见钱包。
怎麽会这样,我明明亲手放进行李箱後才去厕所,小小的钱包怎麽凭空消失?里面不只有钱,还有证件、悠游卡,和最重要的阿姨的照片啊
本来就不知道该去哪留宿,如今没了钱,连旅馆、饭店都无法去了,那我还能去哪?我不可能以我的自尊心换来回家的门票,但现在,我又有什麽办法,露宿在外面公园、道路上?
我紧抱起行李箱,双脚踏在椅子上,整个人缩成一团,能过一天就过一天,只要今天快点结束,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不必见到爸,不必再痛苦的过下去,对,一放寒假就回去乡下找阿嬷,然後了结这一切,离开这个给予我悲伤的城市
身子摇摇晃晃,眼皮越发沉重,最後终於抵不过强烈的睡意,昏睡过去。
柔软的床铺,芳香的棉被,以及温暖的房子,这些都是我渴望已久的梦想。虽然知道这次应该也只是做梦才会幻想出这些东西出现在我的周遭,可为什麽,这一次却那麽的清晰、真实,是我多年许愿的愿望终於成真了吗?
薰衣草沐浴r的清香徘徊在我身边,细长的发丝碰触到我的脸颊,由於我太敏感,禁不起痒楚,导致意识渐渐清醒,慢慢睁开双眸。
躺在床上,放眼望去,r白se的墙壁,整齐的卧室,还有粉se圆点的床具组,这不是我的房间,也应该不是旅馆,那是哪?
我立刻掀开被子,光着脚丫子跑出房外。听到强烈的流水声与吵杂声从某个地方窜出,我跟着声音,悄悄的来到厨房,看见一个绑着低马尾的nv孩子站在水槽前削着红萝卜的皮,瓦斯炉上还煮着一锅不知名的食物。
抱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往前迈进,我伸出手来想要拍那名nv子的肩膀,谁知道她突然转过身来,我和她两人都互相受到惊吓,nv子手上的削皮刀也被吓着不小心摔在地板上。
「妈呀!靖菲你、你什麽时候醒的啊?」nv子拍着自己的x口,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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