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多谢你替我照顾麟儿,那小子一定很皮对不对?”
“麟儿跟他爹相认后,整个下午都跟他爹缠在一块儿,我这个做干娘的倒是乐得轻松。”华又琳笑着开口。
“噢!”容静玟的笑容一黯。“这样也好,他们父子愈早相认,他就会愈快回京城,省得打扰我们的生活。”
华又琳倒没有她那幺乐观,但是她并没有把隐忧说出口。“好了,别说那幺多了,今晚你没吃晚膳一定饿坏了,快过来吃一点东西吧!”
容静玟勉强吃了一点食物,略有饱意后就再也吃不下了。
“来,我帮你的脖子和手腕上一点药膏,不然明天肯定会乌青一片的。”
华又琳把药膏掏出,一边轻柔地涂抹在她那青肿的伤口上,一边出言数落那个男人。“你那个师兄也太过分了,竟然对你那粗暴,我真不懂以前你到底爱上他哪一点?”
“他以前不是这样愤世嫉俗的,他那时候意气风发、俊伟不凡,好象所有的光芒全照耀在他身上一样,让人舍不得转开目光。”容静玟的水眸因美好的回忆而迷蒙了起来。“我没想到像他那么耀眼的人会留意到我!他常常关心我的生活,指导我一些武功,有一年他还送我一对耳坠,你能相信吗?他居然会对我这种其貌不扬的姑娘那幺好?”
即使那对耳坠是晴姊不要,师兄才转送给她的,但若是他心里没有她这个人存在,他又怎幺会想到转送给自己呢?只要他有那份心意在,再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她都会视为珍宝珍存着。
“容妹,你怎么可以妄向日菲薄呢?我从来不认为你其貌不扬,你瞧来我们布坊买布料的那些男客们,哪一个不是对你神魂颠倒的?”
华又琳好玩地露出邹揄的笑容,她一想到那些客人对静玟有明显的好感,而静玟却不自知时,她就感到好笑极了。
“华姊,别拿我开玩笑了。”容静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一定是你平常对他们太凶了,他们才会找我帮他们挑选布料。”
别看华又琳那温柔美丽的外貌,她一发起脾气来,连男人都会吓得抖脚,有一回她还当众把试图轻薄她的客人骂得狗血淋头,吓得布坊里的客人几乎傻眼了,从此,她的火爆脾气就在扬州城内不陉而走,没有人敢再招惹她了。
华又琳不以为然地翻翻白眼,知道一个人的自信得靠自己建立才行!旁人再怎说都没有用的,总有一天,静玟会发觉自己的美并不输给任何美人,因为,她的美是由内在的气质所衬托出来的,比任何美人都还要耐看。
“容妹,我看你这几天最好离那个男人远一点。”华又琳一脸慎重地警告她。
“就算他以前对你再怎么和善,那都是以前的他了,你瞧他现在一副吃人的模样,简直是把你当仇人看嘛,你最好小心他一点。”
“我知道了。”容静玟的眼中全是落寞与黯然。“谢谢华姊的关心,他他只是有点误会我而已,等我解释清楚了,他就不会这样待我了。”
“那男人误会你什么?”华又琳真的快好奇死了。
“几个月前,我义父的女儿晴死了。”容静玟见她柳眉一皱,以为她不知道睛是谁,又解释道:“晴姊同时也是我师兄的妻子,她死于古家绝学流云剑法之下,会使这门武功的只有义父、师兄、晴姊与我四人而已,而师兄误以为是我杀死晴姊,所以,跑来扬州找我兴师问罪。”
本来华又琳就如静玟所猜的有些困惑,但她一听到睛是她师兄的妻子,她就全然明白她的身分了!而且她立即替静玟抱屈地哇啦哇啦大叫:“这怎能怪在你头上啊?你这几年来都待在扬州,根本没去过京城,你怎么可能杀了你那坏心的义姊?太荒谬了吧!没关系,明天我就帮你跟那男人作证,说你没有去过京城。”
那个坏心肠的女人是死有馀辜,但是把罪赖在静玟身上就太过分了!
“华姊,别这样说我义姊,她的心肠并不坏。”
有时候,容静玟真后悔告诉她那幺多秘密与心事,她以为再也见不到曾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所以,她坦承地全告诉华又琳,但是现在师兄找上门来,她担心又琳的口风不紧,会把她私藏的秘密不小心泄露出去。
“那女人不但买慕虚荣,还不顾姊妹情谊,卑鄙地抢走了你的男人,这样还不叫坏心肠吗?”华又琳忿忿不平地撇起小嘴,那女人平时欺负静玟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她只是举最严重的例子罢了。
“我想晴姊一定很爱师兄,才会出此下策,我已经不怪她了。”将心比心,容静玟能了解苦恋一个男人的痛苦。“况且,也只有像晴姊那完美的女子才配得上师兄,我算得了什么?”
“啧!容妹,你怎么又贬低出口已了?”华又琳谴主见地瞥她一眼后,又兴匆匆地问:“对了,今后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男人?快告诉我啊!”容静玟抿上一抹清笑。“什么怎么对付他?他再过几天就要离开了,从此我们就没有瓜葛了。”
虽然目送他离开又会惹来椎心之痛,但是他在这里会害她心神不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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