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娇弱的身躯结结实实地摔得四肢朝天。
“走!”解索衡怒气冲天地朝马夫下令,恶瞪摔在地上喊疼的夏桔梗一眼,便忿忿然掩上帘子。
马夫们几乎是用逃的速度驾着马车离开。
解索衡脸色阴鹫,倚靠着马车,他闭上双目休息,然而在鼻端不断搔痒着他的,竟是弥漫不去的薄荷香,以及她身上的香草味儿,还有她的笑容,像吃完鸡腿抹满嘴油似的,又黏又腻!
讨厌的女人!他眉心皱出一条立纹,心想等会儿一定要换辆马车,免得那讨厌的气味打扰他休息。
夏桔梗几乎把整个城镇给翻过来了,却找不到那人的踪影,她又回到南雀街,呆立在暮色笼罩的街道上,眼色恍惚。
今天早上,这个地方很热闹,那人也在这里,还与她共享了薄荷香,但现在他在哪儿?
突地,迎面来了一名小扮,她冲上前去,抓住人家肩膀就问:“你知道那个什么什么将军”糟糕!什么将军来着?
“解将军吗?”小扮着实被她吓了一跳,但仔细一瞧,见她是个甜甜的小美人儿。原本的怒气尽散。
“对,就是解将军,你知道他们今晚住在哪里吗?”
好美的姑娘!连声音都这么悦耳。小扮蓦然脸红,回答:“姑娘,你问对人了,我是客云来的店小二,解将军就是住在客云来。”
“哇!太好了,带我去,快带我去客云来。”美眸烁亮,心情大好,夏桔梗拉着小扮就随便找个方向拖着走。
“姑娘,等等、等等”
“还等什么?再等都天黑了。”
天色在明暗交接之际,南雀街的街道上只剩寥寥数人,徐风吹动红红的灯笼,灯笼的光点忽明忽灭。
“哎呀!先别急着拉我,听我说,解将军下午就离开了,我听他们说要去月别山庄。”小扮急急忙忙地一口气说完。
“啥?走了哪那月别山庄往哪儿去呀?”她着急地抓着小扮,急得团团转。
小扮被她抓得晕头转向,稳了稳心神,为她指点方向,顺便好心交代她露宿山林的可怕,欲说服她在客云来住下。”谢谢、谢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小扮说得多可怕,她都必须追上落腮胡的脚步。转身跑了几步又突然踅回,夏桔梗讨好地笑问:“小扮,解将军他们有喜欢的酒菜或点心吗?”
无端端出现在他面前,又有求于他,合该懂点礼数,笼络一下他的心。
小扮想了想“有了!酒,两位将军爱煞了酒!”
“酒?”
她看起来来似乎有点困扰,因为她不胜酒力,不能与他共饮。真可惜
薄雾抱林,月色朦胧,夜凉风静,草丛问飞萤点点,如星子遗落人间。
夏桔梗一心三思想寻落腮胡,即使林间偶尔有夜枭啼叫,狼豺遥吼,她都将它当作家当歌谣来听。
皇天不负苦心人,没多久,她见到不远处有红红的火光在烧。她弯眸一笑,仿佛听见柴堆烧得啪吱作响,赶紧调整包着酒的布包,加快脚步。
柴堆旁,原本低头伸手烤火的男人远远就听见了脚步声,还有陶瓶互击的声音。来人越来越近,他垂眸,手覆于身旁的无悔刀上,掌心酝酿真气。
火光映在暗蓝色稠衫上,夏桔梗心中大叫找到了,小跑步变大跑步,嘴上嚷着:“落腮”
突然,一束冷光飞来,飘散的青丝被削了几缕,自她眼前飘下,亮烁烁的刀锋刚好抵在她纤白的雪颈前一咪咪处。她不敢咽口水,怕一动,那刀就划出血口子。
冷眸瞅着她发白的脸,浓眉轻蹙。又是她!?
夏桔梗往后退了一步,再退一步。往左边移一步,刀锋随她往左移;往右移一步,刀锋再往右移,她再往后跳个两步,测量距离嗯,安全了!
“落腮胡,别来无恙,咱们白天才见过面,怎么才一转眼,你就用刀来打招呼?太刺激了!对你我心脏不好,收起来哏!”这个落腮胡看起来,真是阴阳怪气的!
刀锋仍指着她,徐风吹动,落叶轻飞,落在锋利的刀口上,一分为二。
“你跟着我做什么?”
她露齿而笑,忽闻远处狼号,笑容凝结,一阵颤栗。方才一心想寻他,不知道害怕,现在可不同了,她怕了。“有狼耶!”
他终于抬头看她,见她抱着一包东西,眼色惊悸,他冷笑,收了刀。
她吁了口气,残酷的嗓音道:“你不知道有比狼更可怕的东西吗?”
“在哪里?”她惊惶四望,连忙往他对面坐下,搁下包袱,毫不客气地烤火,笑道:“不怕,你是练家子,管他是狼是豹,你会俐落处理干净的!”
对住她笑弯的美眸,他突然冷笑“我比狼更可怕,我杀过无数的人。”
“嗄?”杀过人?她眨了眨美眸,蓦地爆出大笑。
“你笑什么?”解索衡更不解地瞪住她。
“我懂我懂,哪个跟在将军底下的人不杀人的?听说战场上肚破肠流是家常便饭,血流成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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