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嘲讽,心中想道,要是把信给你,你要是给弄毁了,他找谁要去?不得不说,这施远道倒是个谨慎的。
“银霍贤侄,见信如晤,乃父之事吾已得知,奈何心愿有余,力所不足,听闻噩耗,痛彻心扉。近日听闻你母子三人处境堪忧,吾特令管家带银二十两,暂作安置之用,两日之后,盼可与你母子于城外松云观一见……后面还有,本官就不念了。”
施远道现在可以断定,这信就是张清写的,他这个手下的本事他还是相信的,再联想到管家说送给了安银霍二十两银子,也与信上写的相符,施远道已经不怀疑,就是张清约了安银霍,然后陷害方征云。
“张大人,依本官看,你分明就是有意只送二十两银子给安银霍,让他母子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应你松云观的邀约。等知道了他们被方将军的手下人捉走之后再去大殿上喊冤,陷害方将军!张大人,实在是高啊。”
“大人真的冤枉,下官真的从没写过这信,反而是下官收到了信才去的松云观,只见到了他们被方将军的手下带走……”
“一派胡言,证据确凿你还狡辩,难道还真的等本官给你用大刑吗?”施远道现在彻底的不相信张清,安银霍的说法才是合情合理的。可是这张清背后有人,不好得罪太狠,一抬眼看见了边上跪着的管家,计上心头。
“大胆董富贵,这信中明明说了只有二十两银子,你居然说是二百两,我看不打你,你是不说实话了。来人,先打三十大板。”
“是”
两班衙役应着,雷厉风行的将人按在条凳上,董富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打的哇哇乱叫,边上看热闹的百姓却并不同情,这样的小人,活该受些罪。
“大人饶命啊,老爷,老爷救我啊……”
董富贵被打的痛不欲生,这会已经开始乱喊乱叫,噼里啪啦的三十下打完,根本直不起身子,被衙役用棍子架着到了大堂上,跪不住身子,只能趴着了。
“董富贵,我再问你,你到底送了多少银子,有没有书信。”
“大人真的没有书信,银子是二百两……”董富贵这会打也挨了,想着自己只要一咬牙挺过去了,至少还能让老爷感谢他,不然就真是两头不落好了。
“呵呵,是个硬骨头,那就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大理寺的板子硬,来人再打三十大板。”
“啊,大人,大人饶命啊,饶命,我……我全说。”
董富贵一听还有三十板子,这要是真打下去,那他这条命弄不好就送在这了,就算不死弄不好下半辈子就要在床上过。他现在不认就是个死,认了反而有一条活路……看现在这情况,他家老爷现在自身难保,如果老爷真的被判了刑,那么……他认了反而没有罪。想明白了这些,董富贵不再犹豫开口大喊招了
“大人,当日老爷确实是让我只送了二十两的银子给安公子,而且……而且还有一封信。”
曹富贵说完这些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心虚、有解脱,还有紧张。
“大胆的狗奴才,你敢陷害我,你不想活了。”
听了曹富贵的话,张清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没想到这个大胆的狗奴才还真敢这么说,反了,全都反了,他就不怕自己回去要他的命。张清怒急攻心,直接吼了出去,把刚才那一巴掌的事都忘了。
“大胆张清!看来刚刚本官给的处罚太轻了,这么一会你就忘了,又敢扰乱公堂。来人,给我掌嘴十下。
“大人,下官失态,请大人手下留情,大……”
张清还没喊完,那衙役已经上前,十个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了脸上,张清的脸颊瞬间就肿的不像样子,连五官都有点变形了。
“张清,你再这样本官绝对不会轻饶。”看着张清的脸,施远道语气冰冷的丢来一句。
“谢大人手下留情,下官知道了。”
张清一鞠到底,只是没人看到他眼中的恨意。施远道,从此以后我张清与你不共戴天,早晚有一天你落到我的手上,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张清现在是将施远道深深的恨上了,早晚有一天他张清会报了今日之仇。
“但是大人,我真的没有写过这样的信,这件事情下官不认。这董富贵一定是……”
张清真想说董富贵是因为受了刑扛不住,被屈打成招,但是那就等于把施远道得罪彻底,又将自己装进去了。
“一定是因为平日里对下官有意见,趁着今日这个机会要报复下官,而且他刚刚还承认贪了一百八十两银子,如今这样说,肯定是为了给自己脱罪,大人下官是被冤枉的……”
张清现在一改刚才不断喊冤的可怜姿态,而是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只是施远道根本就不信这些。
“张清,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难道真的要本官当堂过刑,你才会说吗?”
施远道此刻已经认定,就是这张清设计陷害了方征云,这件事情他不能轻轻放过放,自然对张清就不像开始那样的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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