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们会这么轻易地放了你?”
未待回答,他已踱出门外。
林伊慕并不担心,回来之前她和狄昊天就猜测到林家会提出起诉的可能,也想好了上庭的对策,让他们去忙吧,反正最终只是徒劳而已,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放了她,她可以回答“放了就是放了,我怎么会知道?可能留着我并无多大价值吧”她伸了个懒腰,一点儿也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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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证据不足,官司最终没有打成,再加上林、楚双方的家长不愿意把此事闹得过于沸沸扬扬,尽管有楚文俊的一再坚持,这件悬案仍然不了了之。
不过从那天以后,楚文俊常抽出时间陪林伊慕复诊,既可以体贴未婚妻,又可以刺探情报。
两年前成功地告倒了黑街护卫司徒峻平,使他的前途一片大好,人气急剧升温,连他的恩师——德高望重的余检察官也拍着他的肩膀,祝贺他即将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如果这次他能够扳倒狄昊天,那么就算将来竞选议员,也不成问题。
林伊慕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反对,由他陪着自己。
这天从医院复诊出来,阳光正好,楚文俊便扶着已经能行走的林伊慕在林荫道上散步。
“文俊,你喜不喜欢小孩?”她看见一个推粉蓝色婴儿车的妈妈,心中羡慕不已。
“喜欢。”他公式化地回答。
“我们将来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好不好?”
“随你愿意,我没意见。”
多好的未婚夫,从不苛求她,事实上楚文俊除了公务,好像对任何事情都缺乏热情。
她讽刺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玩心大发,仰着脸道:“文俊,吻我。”
“在这儿?”楚文俊惊奇地看着她,又张望了一下这虽不算热闹,但也总还是有人经过的林荫道,不确定地问:“你说真的吗?”
“当然啦,”林伊慕失笑“我们都快订婚了,除了牵手和道别吻之外,什么也没有,唔,好像太规矩了一点,”她指指自己的嘴唇“吻这里,一下下就好,我很想体会那种当街拥吻的浪漫感觉。”
“好吧,如果你想。”楚文俊癌下身子,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吻去了林伊慕最后的幻想。
原以为只要忍耐,今后的几十年还是可以过得下去的,但只是一个吻就让她绝望了,这个冰冷的男人就连唇也是冰冷的,他不是在吻她,而只是尽一个未婚夫该承担的义务。
相比之下,两个星期前,在南美炽热的阳光下,那喧嚣的街头,那突如其来的甜蜜,让她心头怀念。
再也没有了,那种激情、那种狂放。
她和楚文俊只是两个没有交集的圆,各自沿着自己的轨道寂寞地旋转。
“先生,买一朵花吧。”不知从哪里钻出一个小女孩,牵着楚文俊的手央求。
楚文俊看了那女孩子一眼,甩开衣袖淡淡地说:“走开。”
“先生!先生!”小女孩仍不放弃,高高地举起一枝玫瑰,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是个满漂亮的孩子,但有些脏,苹果脸上有一块污渍,身上的衣服很旧,而且不合身,显然是穿着大人改给她的衣服,为了防止她长得太快,故意改大了点,穷人家出来卖花的女孩,没那么多讲究。
林伊慕不禁想到黑街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他们看上去是那样的整洁、快乐,丝毫没有孤儿的阴影,更不用在深秋时节穿得如此单薄沿街叫卖。
他们能够如此幸运,是因为有昊天啊。
“走开!”楚文俊已经极不耐烦了,干脆不再逗留,拖着她的手朝车子走去。
女孩子不知从哪里学来穷追猛赶的功夫,硬是缠了上来黏着他,非要这位金主掏钱不可。
这次楚文俊可没有这么客气了,毫不费力地一推,女孩跌坐在地上,也许是跌痛了,也许是费了半天劲仍徒劳无功,她大哭起来。
“你干么推她?”林伊慕瞪了楚文俊一眼,扶起女孩“来,姊姊买你一朵花,不要哭了。”掏出钱包塞给女孩一张钞票。
女孩不哭了,但仍抽着鼻子捧着钞票满脸委屈。
“伊慕,你不该给她钱。”楚文俊皱着眉。
“她那么小就出来卖花,满可怜的。”
“这些人就是利用你们的同情心骗钱。”楚文俊滔滔不绝“你以为她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妈妈躺在病床上,要她独自出来讨生活吗?说不定她的父母就躲在附近,乐呵呵地等着数钱呢!这种案例多了,譬如你在街上常看到的那些乞讨的残障儿童根本就不是先天残疾,他们是被人口贩子拐来挑断脚筋,或刺瞎眼睛整成畸形儿,专门沿街骗取社会同情,你们一发善心给了大把钞票,孰不知这些钞票根本就落入那些人口贩子的手中,这些小孩子一毛钱也拿不到,还会继续被逼行骗,落入更悲惨的命运,所以不要理睬是最好的办法!”
林伊慕吐出一口气,不愿跟他争论。
只是一朵花而已,何必发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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