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芍,宝贝儿”明若溪软硬兼施,这会儿语气又弱下来,他捧住她的脸温柔呢喃“这世上,二哥也是我至亲至爱的人呀,但我从没有想过要把一辈子卖给他——咱俩是一样的,除了主人,还得找个白头偕老的人呀。你说这话对不对?嗯?
“傻宝贝,别装了,看你装得辛苦,我听得也痛苦,笑一笑,好不好?我已经寻了个安全的地方,咱们可以在那儿快快活活地过一辈子,生一群像你这样傻乎乎的宝宝——说不定,你的肚子里已经有咱们的宝宝了”
呵,她的溪真让她哑口无言。这种时候,话已绝情至此,还能笑着说出如此动情的话语这世上,她不可能再遇这样的人了,这辈子,下下辈子,千载难逢好想回抱他,告诉他自己的确是装的,装得痛彻心肺,但她还是不能。
“王爷若不信,可以试一试。”半晌,她冷静作答。
“试?”明若溪仍笑“好啊,怎么试?宝贝儿,随你怎么试我都不怕!”
“王爷可以试著吻吻我,”她一扬眉“看看我是否还会意乱情迷。”
“嘿——”他忍俊不住“就这个?好,你等著,宝贝儿,我会让你的谎言不攻自破!”
不容分说,他一举堵住了她的唇。
灼热舌不断侵入,用尽平生气力让她感受自己的激情。但愈吻到深处,他的心就愈发失落,仿佛一股寒气自地区冒出,覆盖他的全身。
他的紫芍,是那样的冷,无论他的嘴唇如何诱哄,就是没有反应。他像在吻著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那时候,明明只要两人微微相触,就一发不可收拾,为什么才短短数日,天地就变了颜色?他不甘心,死也不甘心!于是再次猛攻而上,这一次,似要把整个魂魄灌入她的身躯,然而奇迹没有发生,努力终究白费。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
退后两步,望着那冷凝的睑,明若溪深深喘息。
“王爷,这下子您该相信了吧?”暮紫芍乎静地问。
他点点头,别过脸去,手盖住自己已经湿润的眼。好半天,才说:“你走吧,我不会再拦著了。”
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接著是马儿在风中的嘶鸣声,愈行愈远的马蹄声。她,终于消失。
明若溪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茫茫的旷野,一个踉舱,摔倒在地。
他耗尽全力,生平第一次的爱恋,竟落到惨澹收场的结局。连上天也会笑话他的自作多情吧?
手心有什么硬硬的,翻掌一瞧,月光下,草丛中,一条金饰闪著灵动的光。
这是她的足链,他认得。刚才,定是在她匆忙之间,落下了。
他好恨
一脚踢出去,将那足链踢出老远,落在黑暗处,不见踪影。
可是,他又好舍不得
于是迅速往足链坠落的方向摸索,荆棘划破掌心时,终于找到了这小小的牵挂。
是呵,这是她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他怎么会舍得?
这场火一般燃烧的爱恋,快让他灰飞湮灭了,待到清醒,才发现四周空空荡荡,仿佛梦境。只留下这个晃荡掌间的金饰,算是明证。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明若溪流下了第一次心碎的泪,以后不会再流了,因为心已毁损,无心可伤。
她回到了从小生长的地方,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灵魂遗失在大煜宫的深处,再也不是从前的暮紫芍了。
“紫儿——”晴如空张开双臂,迎接凯旋而归的女英雄,慈祥的笑容是她进京以来最最想念的,但此刻,那温和面孔却并没有让她感到丝毫温暖。
她心里一阵刺痛,因为这面孔叫她想起了另一张与之有血缘关系的脸,那样的相似,只是年轻许多。她想起那夜在丛林中,那悲痛绝望的眼神,那凄然泪下的表情
“紫儿,你瘦了许多,不过不碍事,义父已经吩咐厨房炖了药膳,好好滋补几日,你很快会好起来的。”晴如空拍著她的背,爽朗的笑声没有间断。
“义父”暮紫芍哽咽,没有人能明白,她身心的伤,不是一、两碗药膳能治愈的。
“义父明白你这些日子受了不少委屈,这样吧,想要什么,直接跟崔总管说,库房有的,马上抬到你房里,没有的,义父立即派人去采买!别哭泣了,我的小美人哭成花脸猫,可就不美了哦!”“义父,”她捧过锦盒“这是您要的东西。”
“呵呵,好,好,”晴如空拍著盒盖,却不急于打开“搁在那儿就好。”
“义父不先辨辨真假?”暮紫芍诧异。
“紫儿,先把这个吃了,”晴如空并不回答,只掏出一粒药丸“指甲上涂了毒,若不小心划破了皮肤就不好了——服了这个,可以让义父放心。”
“多谢义父。”她就著温热的泉水吞下解药,忽然天真地问:“义父,咱们东西已经到手了,这个什么时候派人送一粒给胧月夜?距离五日之期限不剩多少时间了,迟了,胧月夜恐怕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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