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楚风临躺到了更舒服的床榻上,却有些睡不着了。以前他都是和其他弟子一起住在偏院的,而今师兄让他搬到了这里,两人同住在一个院子里,只有一墙之隔。床上的被褥还是师兄留给他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抱住了那床柔软的被子,闻到了熟悉的玉簪花香,涨得难受,心里痒丝丝的,忍不住抬腿翻身压了上去。把脸埋进了被子里,楚风临的心脏也嘭嘭直跳。他没舍得把被褥摊开,希望那玉簪花的气息能留存得更长久些。天亮了以后,谢归途推开房门,就看到师弟坐在外面的台阶上。门外旁边放着个水桶,他刚刚打了水冲了个澡,现在换了身衣服。谢归途便走了过去。“妄行。”回头看见了师兄,少年的神情有些羞愧和躲闪。说来难以启齿,他昨晚做了很对不起师兄的梦。大概是年纪到了,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少年难免手足无措。谢归途浑然不觉原因,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一大早洗冷水澡。“这样不冷吗后院里有温泉,你可以用的。”“嗯”楚风临不是不知道后院有温泉,但那是师兄每日沐浴的地方,他怎么敢随便用。“妄行,这个”谢归途不太好意思地伸手递过来什么东西。楚风临接过一看,是一条腰带。“再帮师兄系一次。”谢归途厚着脸皮说。昨天脱下衣服之前,他分明特意研究过,料想这次一定不会再错了,可是竟然还是系不对。一会儿要去见戒律长老,若是系得不对,他也得抄太乙玄灵真文经书了。谢归途只好腆着脸,让师弟帮忙。“好。”楚风临没略一迟疑,就接了过来,心底按捺不住的喜悦。他自然不可能相信师兄是真的不会系。师兄最近行为反常,屡次三番地这样撩拨他,很难说不是故意的。说不好,昨夜梦里的那些旖旎和血脉贲张都能变成现实不对,乱想什么呢。少年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能做个梦就敢当真了,怎么可以乱想师兄,他怎么敢的少年努力压下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垂着眼睫,认真地帮谢归途弄腰带。动作的时候,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了腰身。“师兄记住了吗像这样。”他们的距离太近了。楚风临鸦羽般漆黑纤长睫毛的睫毛,看起来根根分明可见。但谢归途还是没看清他手上的动作,那小子的动作太快,也实在不像是真心想教他的样子。让小师弟来教他怎么系腰带,谢归途这个首席大弟子的面子实在挂不住,更不好意思问第二次。他只能咬牙说“谢谢,记住了。”楚风临有意无意地用指尖轻轻勾了一下他的衣带,温柔地抬眼看向谢归途。“忘记了也没关系,以后我一直帮师兄系就是了。”两人一出门,在外面草丛里蹲守多时的狼崽就跳了出来,蹦蹦跳跳地跟上了他们。谢归途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师弟“这狼崽多久吃一顿,你昨天是不是没喂他”“没关系,”楚风临无奈地笑笑说,“它从来不会饿着自己。只要摇摇尾巴,整个北斗剑派的弟子和长老们都会争着喂它。”那狼崽步伐矫健,果然也不像是饿着了的样子。谢归途便收回了目光,落到了手里那两叠纸上。两人一狼在戒律长老的必经之路上等待,果然不一会儿,他们远远就看到了一个油光发亮的脑袋,在阳光下反着光。“嗷嗷。”狼崽晃着尾巴。“长老。”谢归途礼貌上前拦住了他,但架势却毫不让步。得知他们的来意,戒律长老也犯了难“救助同门,是应该该表扬,但是省会中途擅自离场,在丢的是整个北斗剑派的颜面,还是该罚,规矩不能坏。”“长老,就不能减免一些吗”谢归途坚持说,“十遍太多了。”戒律长老摇了摇他的光头“你们师父说让我轻点罚,我已经减免了。本来是要抄二十遍的。”谢归途拿出已经抄完的那一沓纸,讨价还价“我师弟的手受伤了,只抄一遍行吗”“伤了一只手,不是还有一只吗”戒律长老连连摇头。“两遍。”“太少。”戒律长老连连摇头。从来没有弟子敢跟他讨价还价,也就只有这位从来没犯错落到他手里过的的谢家小公子敢了。“不如改罚劳作吧。”三人循着声望去,看见一位步履轻盈的银发女子朝这边走了过来,月白色的裙裾随着步履摆动。“你们两个,今日帮师娘采药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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