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确实是我引诱了皇后,也是我告诉皇后‘图契一族’有长生不老的秘方。”待到激动的情绪平复以后,柳亦风缓缓地道出邢若天想知道的事。“据我所知,十一年前她还不是皇后吧。”皇后是在灭掉“图契一族”之后才立的。“那是因为皇帝跟皇后之间有协议,不然她怎么能当到皇后?那时候受宠的正是灵妃娘娘。”柳亦风想到皇后那张丑颜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她被立为皇后,难道‘图契一族’真有长生不老的秘方?”如果是,那可就麻烦了。“成帝是个很自私的男人,他立了皇后并不是因为那一纸协议,而是皇后并不是一次性将秘方给他,在不能确保自己得到全部秘方之前,他是不会废除皇后的。”柳亦风随即又讽刺地笑了,“不过,其实所谓的秘方也不在皇后那里,当年剿灭‘图契一族’时有三方人马,一是奈离将军所率领的正规军队,其次是陌上宫的人,最后一方人马谁也不知道是谁。”邢若天冷下了表情,看来十一年前“图契”被灭的背后还有很多秘密和阴谋啊!“真正的秘方在谁的手中?”邢若天接着问道。柳亦风摇摇头,“我只知道炼制成的药丸会按时地送到成帝手中,成帝以为是从皇后手中得到的,其实不然。”“那是谁?”“我怀疑是玉夫人。”柳亦风道出一个人名,“虽然没人能肯定,但是最初让我跟皇后接触到的,是她。”玉夫人?邢若天蓦地拧紧了剑眉,那个看上去雍容华贵的玉夫人?三皇子的母亲?上次在刑天堡内派人刺杀太子殿下的也是她,她到底有什么阴谋?柳亦风细细地打量着邢若天若有所思神情,随即说道,“邢若天,不要小看玉夫人,皇宫里真正不好惹的人,是她。”邢若天用力地握紧了拳头,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花朝不会在宫中又去给自己招惹到麻烦事吧?“……我想问你这个问题很久了,邢若天,为什么会突然想找到我?”柳亦风看上去似乎老了很多,脸上也露出一种称得上是温柔的神情。邢若天淡淡地看了眼柳亦风,“你跟我一样,都有以前的记忆,是吗?”所以那日看到他后才会突然愣住,然后不知所措,就算那日他真要杀死他,估计他也不会还手。柳亦风瞬间错愕地看向邢若天,“难道你也……”邢若天耸耸肩,“不然你真以为我是来找你聊天的吗?上一世的情感我不想再纠缠过多,我只是来陈述一下你这一世的罪,伤害了那么多无辜女子,天理难容。”“你,原谅我了吗?”想到他在寒风中孤寂着身子的背影,他的愧疚感就仿若浪潮般涌了起来。“没有所谓的原谅不原谅,你只是按照你自己的意志做出了选择,你需要的原谅不应该从我这里得到,弄月的一家才是你需要道歉的对象。”邢若天忽然苦笑起来,“就连我,也需要跟她说对不起。”他忘不了他后来是怎样伤害弄月的,真正需要原谅的不是柳亦风,而是他,是他,将人给逼死的,连同他们的孩子一起,都是被他逼死的。看到邢若天一脸痛苦的表情,柳亦风摇了摇头,归根究底的罪魁祸首是他啊!如果当初他能收手,或者他能再坦荡一点,也许事情会有所转机。收回了自己的心神,邢若天准备离去,离去之前他留下最后一句话,“弄月,就是柳月夕,前世的罪孽,希望你今世不要再犯。”柳亦风蓦地一震,月夕是弄月?这到底是怎样的因果轮回?上辈子他亏欠了邢若天,连孟婆汤都不能让他忘记那种刻印在心底的悔恨,所以他带着悔恨的心转世,活着,只是为了亲口跟他说一句道歉,虽然他也不肯定自己是不是能遇到他,但是,奇迹般地他遇到了,再他还没有铸下另一件错事前。想到他差点就要对月夕做的事,柳亦风将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还好,邢若天赶来了,否则,他连死,都不能谢掉自身的罪孽了。邢若天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刑天堡,慕容絮玉看见邢若天冷肃的表情困惑地皱皱眉头,“发生什么事了吗?”“立刻将太子殿下请来刑天堡,越快越好。”花朝身边有白衣堂还有三胞胎在,应该不会出事,不过也难说,玉夫人一直在暗处,如果她真要对付琴妃,那么跟琴妃在一起的花朝也定会受到牵连。慕容絮玉点点头,“我这就去办。”邢若天看着慕容絮玉离去的背影,脸上布满了担心,花朝,希望你这段时间能安分一点,千万别去招惹到看似不会咬人的玉夫人!当然,邢若天的期望并不能成真,花朝要是不会惹事也就不是花朝了。紫兮与墨笙并没有审问出主使者是谁时,那名刺客就咬舌自尽了。当紫兮苦着一张脸出现在琴妃与花朝的面前时,花朝便知道失败了。“既然如此,紫茗,你去给我查一下那个小宫女自从进宫后所待过的宫殿,以及经常和她接触的人。”琴妃冷静地又下了一道命令。与紫兮长得极为相似,但是看上去却南辕北辙的紫茗沉着地接下了任务,转身不耽搁半秒地离去。紫兮转首瞪了墨笙一眼,然后回到琴妃的身边跟她耳语了几句也跟着离去。墨笙忽然皱皱浓眉,看来要凭自己找出被她们从祥云宫带走的女子是很难的事,他忽而看向花朝,琴妃似乎很纵然她,既然如此,墨笙忽然勾起唇角,“琴妃娘娘,你们从‘祥云宫’带走的那名女子,清醒了吗?”从“祥云宫”带走的女子?花朝微微蹙起黛眉,然后看向琴妃,什么女子?琴妃转眼瞪了一眼墨笙,还以为他是个多么老实沉稳的将军,结果也是一个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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