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了。但这话如果说出来,就算是闻潮生这位打鬼哥,也都不会相信。时间和空间,是被人类誉为最难掌控的两样领域,因为极其的不可控。“十三年?”盛韵忆没忍住,从吴大师身后走了出来,笑出了声,“你说,你学了十三年?”十三年前,夜挽澜还在孤儿院,去哪儿学?学艺术可需要极其丰厚的家底,没钱是根本培养不出来艺术家的,夜挽澜连这种谎话也说得出口?林握瑜目光冰冷:“阿澜学了多少年,和你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盛韵忆声音柔柔,“我只是好奇罢了,还请林女士不要生气。”“姑姑,切勿动怒,伤感伤肺。”夜挽澜按住林握瑜的肩膀,并未搭理盛韵忆,而是看向吴大师,“还有什么问题么?”吴大师也忍着怒意:“擅长画什么风格的画?”夜挽澜有问必回:“山水花鸟人物,都略懂一二。”“啊?”吴大师还未开口,盛韵忆有些吃惊道,“可你连永宁画派的画都认不出来啊,对不起,我又多言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她优雅起身,满面笑意。夜挽澜却岿然不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她只是轻笑了一声:“那么喜欢动口,是不是泔水车从你面前路过,你都就要尝尝咸淡?”“……”屋子内有片刻的寂静。盛韵忆的笑僵在了脸上,她有些不敢置信地转头:“你说什么?”“请不要冲我叫。”夜挽澜微微偏头,“我小时候被畜生吓过,比较害怕。”“你……!”盛韵忆的脸都绿了,是屈辱的。看似句句不带脏字,但骂得却极狠。她从来都没有当众这么骂过。夜挽澜仍看着吴大师,等待着他的下一轮提问。“我们需要当场画,才能够证明实力。”吴大师淡淡地说,“否则这个世界上沽名钓誉之辈那么多,如何判断真假?”林握瑜意识到了几分不对。吴大师的态度,似乎过于疏远厌恶了。难道并非是在电话里所说他后面几个月没空,带不了夜挽澜,而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陶会长神情倒是柔和:“坐,挑你最擅长的画。”笔墨被送到了夜挽澜的面前,宣纸铺开。“师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吴大师起身,“接下来就麻烦您了。”他时间宝贵,可没那个功夫看夜挽澜的小学生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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