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幻莫测的气候,像极了动荡不安的心。
她一口喝光整杯,掏出手机。
安岚:『我不知道。』
苏苏:『你还喜欢他吗?』
这话一下戳进她心里,燃起很尖锐的刺痛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发了一场久治不愈的高烧,外表的痊愈全是空壳,内里只有她看得清楚。
在过去的两年,她总会在某个时刻,某些画面的刺激下情不自禁地想起他。
她以为她忘记了,可当他再次出现,那些死去的回忆又反反复复撞进胸腔,一下塞得好满,满到她不知所措,除了逃跑,还是逃跑。
“叮咚。”
正是思绪混乱之际,门铃响起。
门一开,是阿辉。
他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像是刚从超市出来。
“你没带钥匙?”
“带了。”
安岚皱眉疑惑,“有钥匙你按什么门铃?”
“不是我,是”
他默默吞回后话,缓慢侧身,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男人赫然出现。
蒋逸风依旧还是那副好老师的优雅姿态,楼道里的风吹起他身上单薄的白衬衣,黑发凌乱,皮肤惨白,柔弱的病娇感混着禁欲气息,谜一样的存在。
“是我。”他笑着说。
安岚双眼发直,整个人僵在原地。
脑子飞速运转,一万句骂人的话从耳边闪过,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你跑我家里来干什么?”
男人没说话,淡淡地瞥了眼阿辉。
“是我邀请风哥来家里吃饭的,他难得回来一趟。”阿辉尽可能充当好润滑剂的角色,“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
安岚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
她怎么可能不介意?
她介意得不得了。
楼道的冷空气骤然凝固,飘过一丝丝的尴尬。
良久,蒋逸风眼睫垂落,轻叹了一声。
“算了,没必要强求。”
他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她应该不想见到我。”
她咬牙切齿道:“不想见到,现在不也见到了吗?”
“绵绵,我没想要打扰你的生活。”
他声线清润,一旦陷入温柔,说话就像念诗一样悦耳,“我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安岚鸡皮疙瘩翻起,着实受不了他这一面,还不如之前那张了冷血无情的面具,再凛然瘆人的杀气也比现在肉麻的腔调正常,至少不会让她头皮发麻。
“蒋逸风,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扬起微笑,“想和你吃顿饭的把戏。”
“你真的有病。”
撂下这话,她转身跑回屋里。
跑得太急,忘了关门。
披着羊皮的饿狼放了进来,专抓矫情的小狐狸。
夜幕降临,天地之间一片沉静。
碎片似的小雪纷纷扬扬落下,精灵般扑洒在玻璃上,很快化作一条条湿痕蜿蜒滑落。
阿辉在厨房里面忙碌,锅碗瓢盆的声音如数奏响,清脆得像是一曲打击乐。
安岚本想躲进房间装死,又觉得逃避的行为很丢人。
她没做错什么,也没对不起他什么,不过是年少无知时谈了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
严格来说连恋爱都谈不上,最多是青春的荷尔蒙作祟,诱使她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一个杀人如麻,酷爱打她屁股的坏人。
而此时此刻,那个坏人就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间隔不过一米的距离。
安岚抱腿蜷缩在沙发里,双眼失魂地盯着电视,时不时偷瞄他一眼。
蒋逸风目视前方,悠悠来了句:“那天在学校的那个男生,是你男朋友?”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安岚傲娇地哼,“与你无关。”
“他不适合你。”
他平静地说:“太嫩。”
不知哪个字眼触碰到敏感的神经,安岚径直跳起来冲到他身前,高声质问:“你什么意思?我安岚就不能找年轻帅气的吗,我只配得上糟老头子?”
蒋逸风抬头看她,唇边勾着浅笑,“你什么喜好,你不知道吗?”
“我什么喜好?”
他唇瓣一张一合,“paldruck。”
安岚全身没来由的一颤。
那声音就跟入了魔似的,一秒把她拉回那个闷热潮湿的夜晚。
他卖力舔着她的耳珠,炽热的双手淫糜地抓揉臀肉,上面印满通红发紫的指痕。
“绵绵喜欢吗”
那股黏腻的热风伴着一阵酥麻吹进身体,她居然在短时间内起了生理反应。
“你出去!你从我家里滚出去!”
她脑子乱作一团,飙两句狠话就开始驱人,伸手想去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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