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风观她神情,猜到母亲真的骗了自己,但他不想怀疑母亲,问:“我对你那么好,你却拿刀子捅我,良心呢?”
高玲珑一脸惊奇:“我何时捅你了?”她倒是想,可惜没刀!
白临风确定了母亲骗了自己,心头不是不失望的。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对纪欢颜的重视,母亲疼他,就该爱屋及乌,而不是想方设法将他心爱的女人送走,还离间二人之间的感情。他压下心头纷乱的思绪,又问:“你那么想离开我,都去了外城,为何又没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要是走了,你看不见人,回头又会发疯,到时候受罪的还是我自己。”高玲珑振振有词:“我又不傻。”
白临风认真道:“知道好歹就行。日后好好留在我身边,为我生儿育女。只要你乖,我绝不对你动手。”
“那要是我被人毒死了怎么办?”高玲珑一脸好奇:“你脸上那些疹子快要落了,有些已经看得到疤,这一次我没喝这玩意儿是侥幸,谁能保证我每一次都能躲开?你能么?”
提及此事,白临风脸色阴沉。
“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高玲珑颔首:“那么,往后让给你送饭的人多送一点,我跟你一起吃。”
白临风并不想让她死,随口答应了下来。
当夜,白临风想要让高玲珑睡在床边的踏板上,被白夫人的两个丫鬟拦了。好在拦了,榻至少是软的,脚踏板再干净,也又硬又小,一不小心就会滚下来。
饶是睡在软榻上,因为白临风夜里睡不着,一会儿换药,一会儿喝水,一会儿喝药总之整晚没个消停的时候,也害得高玲珑要醒来好几次。
翌日午后,高玲珑在榻上正昏昏欲睡,院子里有人来了。
她坐直身子,白夫人已经带着一群人走进,主要是后头有一个躺在榻上的年轻女子似乎受了伤,得由人抬着。
高玲珑来了之后,事情已经改变了许多,上辈子就没有这事,她好奇地看了过去。
来人是白夫人娘家堂妹的女儿,之前算是她满意的儿媳之一。白临风成了亲,这姑娘还未定亲。
“临风,巧玉来看你了。”
白临风睁开眼,看到屏风旁软榻上的女子……那地方只能两个人错身而过,放了软榻后,再也过不了人。且蒋巧玉面色苍白,像在病中。他皱起眉来:“你怎么了?”
蒋巧玉有些羞涩,眼神晶亮:“没怎么!表哥,你要快点好起来。”
白夫人看不下去了:“这丫头去郊外的佛寺给你祈福,从山下三步一跪一直到山顶,膝盖都已经成了黑紫色。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好的人都不要,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里,还瞪了一眼高玲珑。
白临风唇紧紧抿着:“娘,表妹已经及笄,是大姑娘了,别开这种玩笑。”
蒋巧玉面色发白:“表哥,我希望你早日痊愈,欺盼你平安顺遂。也是对你一片真心,你就不能看看我么?”
高玲珑咳嗽了一声:“他看见了你的心意也是多余。我才是他的妻子,就算你们两情相悦……”她眼神意味深长:“难道你要做妾?话说,蒋姑娘,他妻子还在这儿呢,你一点都不掩饰地朝他表明心迹,当我是死人?”
事实上,无论是白夫人还是蒋巧玉,都没有将白临风这所谓的妻子放在眼里。
蒋巧玉再怎么爱慕白临风,也还是个未嫁姑娘,听了高玲珑这话,顿时恼羞成怒:“你浑身上下哪点配得上表哥?若真有自知之明,就该离白府和表哥越远越好!”
“我想走啊!可白临风说了,要是敢跑,他就要打断我的腿。”高玲珑撩开袖子,哪怕已经过去多日,胳膊上的青紫还是大片大片的,那天被绳子勒的红肿也还在,简直触目惊心。
“他把我伤成这样,我实在是不敢走。”
蒋巧玉面色微变,眼神惊疑不定地打量白临风。
她眼中的白临风是彬彬有礼的翩翩公子,应该不会冲女子动手才对。
白临风面色淡淡:“表妹,我此生只娶一妻。多谢你的爱慕,也多谢你帮我祈福。你是个好姑娘,日后一定会遇见自己的良人。表哥在这儿祝你早日喜结良缘。”
高玲珑啧啧:“郎心如铁呀。”
闻言,白临风再也忍不住了,吼道:“你还不是没有心?如果有,就该好好留在我身边,好好对我。”
高玲珑面色如常,一点都不怕,还继续道:“你如今毁了容,腿上还要留疤,人家不嫌弃你,你该感激涕零接着这份感情,我要是你,就趁着脸上的疤还不明显赶紧将人留住……”
“住口!”白临风根本就接受不了自己变成丑八怪,他这些天没照镜子,脸上已经不痒了,便刻意忘了此事。结果纪欢颜一次次的提,简直是在他心上扎刀子。
高玲珑耸耸肩,闭了嘴。
蒋巧玉再次出声:“表哥,我已经跟爹娘商量好了,三年之内都不议亲,若在这期间你还没有改变心意上门提亲,之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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