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男根的崇拜。而蝉的羽化,恰好切合了人们来世再生的意愿。所以,玉蝉常常被作为死者的琀玉随葬。
阿淘见李安浦赞同自己的观点,越说越起劲:
“你有没有去看过四川乐山大佛?他是一座坐佛,可有人发现,旁边的山岭是一座卧佛,卧佛的身体当中还竖起一座宝塔,那是什么?不明打明是男人的生殖器嘛!”
李安浦笑了:“阿淘你真的是很有研究。男人的那根东西,没有比它更雄伟的了!”
“我从来不收春宫画,不过,藏几件白玉蝉,还是蛮有味道的。”
两人喝着茶,说笑了一阵,李安浦说:
“阿陶你今天不会只为了白玉蝉,到我这里来的吧?”
“当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嘛!”
阿陶于是把龙大魁想请他鉴定冠形饰的事,讲了一遍。
“我觉得很奇怪,这大半年,古玩市场出现的冠形饰越来越多。十几年前,俞墩山遗址失窃过两件冠形饰,可现在,光是我的眼睛看到的,就已经不止两件了!这个星期,又有外地人拿了几件出来,除了冠形饰,还有玉琮呐。”
“真的?”
李安浦不由一怔。
“哪会有这么多冠形饰!”
是的,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冠形饰,太不正常了。自己的那件冠形饰,是阿陶转让的,价钱并不贵,4800元。当时他也暗忖,斗彩杯的教训是便宜无好货,好货不便宜。连五千块都不到呀!然而,仔细看过玉料、器型、土沁,色泽,尤其是精细的纹饰,几乎找不到跟出土的东西有什么区别,他就毫不犹豫地买下了。现在听阿陶这么一讲,他顿时心生疑虑。冠形饰不断地流向市场,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有人在大量仿制,二是偷盗了遗址里的墓葬。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即使是专家也难免看走眼。偏偏央视的鉴宝节目也出现了冠形饰,要么是冠形饰唬弄了专家,要么是电视台唬弄了观众……
昨天他跟黄梅打过一次电话。黄梅说,市场上良渚古玉陆续出现,价位也不断上升。我的手里就有几件,你抽空过来看看。只要你中意,尽管拿走。没想到,阿陶走在了自己的前头。
李安浦沉吟着,也把宋翰林让自己去锦绣花园看那件冠形饰的事,告诉了阿陶。
“嗬,怪了!”阿陶觉得很蹊跷,说:“龙大魁也让想我看冠形饰,这两件事,是不是有关联?”
“难说。反正,我们先留个心吧。也许,过几天还会冒出什么新花样来呢。”
“你知道锦绣花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吗?”
“他不说,我也没有问。听口音,不像是谷安本地人,可是跟谷安关系很密切,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李安浦摇了摇头。他只记得是门牌上有东区三十八栋的字样。显然,有点儿身价也有点钱的人,才会住锦绣花园的独栋别墅,并且喜欢用跟“八”有关联的号码。
“他们搞得那么鬼兮兮,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把戏。”阿陶沉思片刻,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西樵山那边一大片土地,说是要被批租了,台湾来的大老板要办工厂,生产笔记本电脑的。市里领导陪那个老板看了地方,手一挥,就圈了一千多亩土地。”
“怎么会呢?西樵山的考古价值很大,不管是哪个老板要土地,都不该批租的!”
“安浦,你又书呆子啦!跟招商引资比,你这西樵山考古,还能算几斤几两?”
“不,不会批租的,不应该批租的。”李安浦固执地摇着头,“难道谷安市没有别的土地了?”
“土地当然有。可西樵山风水好,前面还有那么大的鼋湖。招商引资,是压倒一切的大事呀!”
“哼,办厂,又不是造度假村!只要有地皮,交通方便一点,不就行了嘛!”
说话间,杨不二和雨娟敲门进来了。
阿陶说:“你们谈吧,我先走了。”
李安浦拦住他:“你急什么?小杨又不是外人。他在博物馆办画展,你也该为他捧捧场。”
杨不二和雨娟是为了给哪些人发请柬,来找李安浦商量的。他们几个人在一起,很快列出了一个名单。雨娟匆匆先走,说是去准备请柬,然后请人帮忙一家家分送。
李安浦与杨不二有十几年的交往,可是直到最近,杨不二为了画展约他喝酒,他才认识雨娟。
雨娟是杨不二的助手。她不是谷安人,起初圈内很多人对她不熟识,但杨不二常常把她带在身边,不少事由她操办——包括在博物馆的水墨画展,她也确实精明干练,不能不让人刮目相看。
杨不二曾告诉李安浦,这几年雨娟给他的帮助,比任何人都大。
说起来,已经是四年前了。春节刚过去,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他去湖滨市参加书画家们的聚会,在环翠宾馆作画。有一个女孩很老练地指挥服务员,为画家们提供方便。她身材娇小,谈吐举止却很有学养,不知怎么就把杨不二的视线吸引住了。
后来才知道,她叫雨娟,是环翠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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