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啊!”善善推了妹妹一把,又惹得美美大叫。
“二姊,不要打我啦!我没有你懂,可以了吧!”
“我才轻轻的推一下,这哪叫打!真夸张”
善善和妹妹两人一来一往的吵闹不休,真真的胃口尽失,拿起桌上的残肴走到厨房,正好听到电话铃声响起。
“你看吧!人不来,电话还是每天都到的。”善善调侃的对美美说。
顾真真接起电话,是一个她遗忘许久的声音。
“嗨!真真,是我——”电话里的是杨轾远。“我现在在你们家的巷口,你可以出来吗?”
“有事在电话里说就可以了。”真真冷漠的回答。
“真真,是有关力游的事。”
十分钟后,顾真真和杨轾远在巷子口的街灯下见面。
远远地,真真看见晕黄的街灯下他修长的身影,慢慢回忆起从前他们交往的时光。
他们是在一次学校和学校间举办的爬山活动中认识的,她还记得她第一次看到杨轾远的时候,就被他温文儒雅的风度和出色的外型给吸引住。虽然她在女孩子中并不是最美、最出色,可是他却对她情有独钟,还说他是被她手上的素描簿给吸引的。
那个营火生起的夜晚,他们畅谈了一整夜,他不断问她画里的内容,不断露出羡慕的神色看着她述说理想。他说他喜欢她的清纯自然、她的灵巧才气、她直爽的个性,他们无话不谈,那一夜,他赢得了她的心。
但是从此,她失去了自己。她成了所有女孩子心目中的假想敌,因为没有人相信家世背景都如此优秀的杨轾远,会看上平凡的她。每一次他们要去哪里,都是杨轾远作决定,她只有点头配合的分。
她一直隐藏自己、委屈自己,从来没有像在展力游面前那样的直言无讳、坦然率性过。和展力游在一起的时候,才是真正的自己。现在看到杨轾远,才想到从前的自己是如此的盲目。
杨轾远穿着一身纯白的衬衫、黑色的西装长裤,梳理得整齐的黑发在夜空中闪亮,他的斯文外型和展力游浪荡不羁形成十分明显的对比。
入夜的风带点凉意,乌云满布的夜空,稀落的星点缀着微黄的半月;一丝浅浅的笑容浮在他的唇边,杨轾远先开口:“嗨!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真真微带讥讽的笑说:“我听力游说,你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好快啊!”“是啊!一切都准备就绪,不能回头了——”
真真听出了他的犹豫。“为什么要回头?既然选择了,就只有往前走,不要回头。”
他们沉默了许久。
“真真,我一直很想正式的对你说一声抱歉,我在英国认识小眉的时候,内心就很挣扎,可是我们相隔这么遥远,而她就在身边照顾我,我我没有办法拒绝,可是又没有勇气告诉你,才会选择欺骗你。上次宴会结束后,我听了很多有关力游和你的事情,他为了追求你,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为了你,我还被他狠狠揍了一拳——”想到当时困窘的情景,杨轾远就忍不住嘲笑自己。
“不要再说了!你约我出来应该不是要谈这些的吧!”真真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想再去回想那些痛苦的记忆。
“好,那我就直说了。”借着闪烁的街灯,杨轾远仔细的端详顾真,她还是穿着简单的大t恤,更加凸显了随兴自然的个性和灵气。当初他就是被她这个优点给吸引住的,现在站在她的身边,还是会有亲近她的渴望,只是他已经不是可以爱她的人了。
“外公有朋友在法院工作,据说有人提供检察官有关我父亲逃税、行贿、不法利益输送的证据,他们正在进行调查。我父亲的生意做得太大,树大招风,得罪不少人,我想这件事情如果我父亲没有好好处理,不但会牵连很多人,还将会爆发一桩动社会的大丑闻。”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真真心里打了一个冷颤,随即担心起展力游,怕他会受到牵连。
“力游前阵子又和人打架,受伤的人当中,有一个是议员的儿子。这个议员是这件案子最大的支持者,他们还考虑要控告力游重伤害。我要力游即刻离开台北,远离这个即将形成风暴的圈子,他如果留下来,一定会受牵连。可是他不愿意走,他说他丢不下这里的一切,我们心里都很清楚,他最舍不得丢下来的人就是你。”
真越想越觉得心慌意乱,冷空气像一条冰凉的小蛇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他丢不下我,又不愿离开那些是是非非,我我又能怎么办?我试过了——”她无力的说。
杨轾远沉吟了半晌,目光没有移开过她的脸。她的眼里透露出一股忧郁,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深沉的感动。
“力游才二十二岁,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都不愿意见他浪费自己的生命。从以前到现在,他一直游走在社会的边缘,不能怪我父亲让他在黑暗颓废的环境中成长,这是我父亲从小到大生存的方式,他不懂得如何改变。我妈妈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想改变我父亲,还是没有用。可是现在我父亲已经明白再不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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