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耗。”
“一旦将军手中的纸甲消耗完,今后将士们再来找将军讨要的话?将军该如何应对?那时卫某说不定已不在彭城了,如果将军不能满足军中将士的要求,会不会引发其他问题?这才是卫某犹豫的原因!”
非是卫朔舍不得那点纸甲,实在是担心日后祖逖手中没了纸甲没了纸甲来源,反而被某些胃口养叼的军官、士兵借机生事,不但没帮上忙,反而给他带来隐患就不好了。
“那你不能将纸甲的制作方法也留……唉,算了,你还是给我留下一千副纸甲吧!”祖逖说了一半打住了,无论从哪个角度说,卫朔都不可能将纸甲的制作方法告诉其他人。
卫朔自然知道祖逖的话里未尽之意,可他绝不会告诉外人有关纸甲的详细内容,纸甲已是崂山上跟青盐制造、炒茶工艺齐名的三大秘技之一,未来必然会为崂山带来巨额的财富。
“祖将军,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卫某并不看好彭城的未来,别看城内有近万兵力,还有数万青壮,但各营之间勾心斗角不能合力对敌,就算城外有在下的牵制,恐对大局于事无补,彭城早晚会落入胡人手中。”
“所以卫某希望祖将军还是早作打算比较好,抗击胡人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功,我们必须做好长期对抗的准备。此战之后,卫某将会撤往徐州东部沿海地区,依托祝其县为根基之地做长远打算。”
“祖将军,如今这彭城内除了卫某怕是没人愿真心帮将军,可卫某日后要领兵在外,城内只剩将军一人,祖约、祖纳二人虽然精明强干,但毕竟年轻经验不足,恐怕也帮不了将军多少。”
祖逖闻言心中一动,怪不得今日他一直感觉卫朔有些不对劲,原来卫朔是在为日后打算了。他忙焦急道:“卫大人何出此言?我们之前不是约定好了要共击胡人吗?难道卫大人要失约而临阵脱逃?”
“祖将军误会卫某了,卫某既已答应了将军,定会言而有信。只是在下不看好以后的战局罢了。”卫朔眉头紧皱道:“在下可从没想着要替彭城内的世家大族卖命,必须为手下兄弟们考虑。”
“唉,卫某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祖将军为将来考虑一下。”
“嗯,卫兵曹好意,祖某心领了!”祖逖默然不语。
……
刚一离开刺史府,曹宏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大人,今后你真的要离开彭城吗?可咱们离开了彭城去哪儿啊?”
“嘻嘻,怎么?曹参军还不舍得彭城内繁华的生活吗?”张二郎开口调笑道。
“二郎,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怎么不知道劝劝大人呢?”
卫朔站住认真地看了一眼曹宏道:“济夫,事到如今有些事我也不瞒你了,想必之前你也听说过,在下是青州盐田使,执掌崂山煮盐业。”
“略有耳闻!”
“可你却不知道崂山真正的虚实,如今崂山四周已聚集了数万流民,光是青壮就不下万人。每年光是出产的精盐就不下数万石,崂山已是在下背后最坚固的后盾。我们撤到祝其县后,借助徐州沿海地区的港口,可以打通与崂山的海上道路。”
“日后背靠崂山,立足祝其县,积蓄实力,等日后时机成熟,则东出大军横扫胡人,收复徐州。”
曹宏闻言脸上有些不太好看,在他看来,卫朔提出的这条发展策略,明显是要抛开世家大族单干。曹宏毕竟出身世家,尽管他心中对当世世家某些处事行为看不惯,但真要让其抛弃世家的一切追随卫朔,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决定的。
卫朔拍了拍曹宏肩膀安慰道:“我知道这事让济夫有些为难,但其实你换个角度考虑,未必不是为了曹家好。你想呀,如今你曹家的主要力量已转移到江东,将来必有子弟在琅琊王府出仕。”
“你们世家不能喜欢分散投资,降低风险嘛?卫某这个小人物或许没放在你们曹家眼里,但我相信济夫你绝不会如此短视。你跟着我,虽然暂时与曹家切断了联系,可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万一在下侥幸立下齐桓晋文那样的霸业,到那时济夫说不得就成了曹家的大功臣!”
嘶!也对!曹宏听了卫朔的安慰,不由得往深处一想,虽然卫朔说得有些夸张,但在他看来这事还真有可能发生。别人不知道卫朔的本事,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二的。如果这次真让卫朔占据了徐州东部沿海,然后背靠渔盐之利,未来的事还真不好说。
反正他如今已上了卫朔的贼船,现在就是想下也下不了了。军营中不少机密,卫朔都不曾瞒着他,如果他敢中途离去,且不说卫朔会不会杀人灭口,但只要有丝毫不利于卫朔的风言风语出现,他将来必会受到对方无穷报复。
刚一离开彭城回到城外军营内,卫朔先从辎重营内调出一千副纸甲送给祖逖,然后他就开始吩咐下面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其实很多重要的人和物早在之前就被他转移走了,他跟祝其县县令梁丘还算有点儿交情,从徐州发往崂山的船只都是在祝其县登启程出发的。
每次给梁丘的好处可不少,现在梁丘跟崂山的关系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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