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纷纷起身恭候裴刺史大驾。只见裴盾面带笑容地挽着一威武雄壮的大汉走了进来,这是卫朔第一次见到祖逖,不禁在心中暗自叫声:好一个闻鸡起舞的祖士稚!
裴盾挽着祖逖的胳膊来到主位站定,先扫了四周一眼,当他的目光掠过卫朔时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快速闪了过去。待众人都安静下来之后,裴盾才开口说话,他先是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以欢迎祖逖的到来。
“像祖参军这样的大名士能到我徐州,实乃我徐州百姓之福。如今徐州正面临有胡人威胁,正需要像祖参军这样的人才。”
“刺史大人客气了,祖某此次避难徐州,不敢有其他奢望,只望大人能周济我部下些粮部下些粮草,日后我等兄弟必有厚报。”祖逖表现的很谦虚,再说他不是刘备也没有夺徐州的野心,只希望在徐州暂时休整一二,然后尽快赶往江东。
裴盾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其实裴盾还是非常希望祖逖能留下来的。祖逖与卫朔不同,乃正宗的世家大族出身,祖家在北地是很有名望的家族。招募祖逖不像聘用卫朔,裴盾心里不会有芥蒂可以放心使用。
宴席上,众人频频向祖逖兄弟敬酒,就连裴刺史也举杯与祖家兄弟同饮,这待遇卫朔可不曾享受过。卫朔本人倒还没什么,没想到却恼了背后的张二郎。
只见张二郎忍不住低声嘲讽道:“一群马屁精!”
噗嗤!站在张二郎左侧的曹宏闻言差点笑出声来,就连卫朔也不禁没好气地瞪了张二郎一眼,悄声道:“人家祖逖是闻名天下的英雄豪杰,众人如此礼遇倒也不算什么。”
“哼!再厉害也比不上卫大哥。”张二郎忿忿不平道。
“祖参军既从北方而来,想必对当前的局势有所了解。我徐州为了应付胡人,早在数月前,就组建了五营新兵。如今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这些新兵已初步具备了战斗能力,可眼下我徐州还缺乏一位统帅全军的将军。”
“若祖参军有意,不如留在徐州如何?”
裴盾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寂静,不少人都在拿眼睛往卫朔身上瞟。当初徐州新建五营新军,众人都以为将来新军的主官会在卫朔等五个军官中产生,没想到裴盾今日却交给了初来乍到的祖逖。
卫朔深深看了一眼裴盾后,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之色。没想到经历了司马奥那样的事之后,裴盾竟然再也不肯信任任何人。当初为了留下卫朔提出来的条件,如今竟然大部分都没落实。
祖逖心下一惊,面上却不变色,很是从容道:“谢刺史大人厚爱,士稚愧不敢领!徐州乃人杰地灵之所,必有异人能助刺史大人。”
祖逖的拒绝出乎很多人预料,其中就包括坐在他下首的兄弟祖约。与祖逖不同,祖约的野心也大许多,但能力与祖逖相比却差了不少。在祖约看来,留在徐州执掌新军军权,可比前往前途莫测的江东好多了。
可祖约也清楚,兄长祖逖决定的事,绝不是他可以改变的。因此他只能悄悄拉一下祖逖的衣角,提醒祖逖不要一口拒绝,谁知祖逖根本没在意他的提醒。
宴会上虽然发生了些许不愉快,但总体而言气氛还算和谐。众人在觥筹交错之中,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深夜。到了这个时候,宴会也到了尾声。
“兄长,刚刚你为何拒绝刺史大人的好意?”一离开宴会,祖约就忍不住质问兄长祖逖。
祖逖有些烦躁的瞪了自己兄弟一眼,稍稍整理下思绪解释道:“士少,难道你没看到宴席上其他人的反应吗?很显然任命我为新军统帅,不过是刺史大人一人之意罢了。我若就此应下,免不了要得罪其他徐州将领。”
“得罪就得罪了,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祖约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没听刺史大人说吗?新兵训练已有些时日,那些负责日常训练的徐州将领想必已在新兵营中建立了自己的权威。如果得罪了他们,你认为兄长我能顺利掌控徐州军吗?”
“带着这么一帮心怀异心的人上战场,你是不是觉得我死的不够快?”祖逖耐心的为自己兄弟分析其中的原因。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些祖约彻底服气了。
“想办法从世家中借一些粮草来,然后找机会南下吧,留在徐州没什么用。徐州上自刺史,下至官吏,我没从他们身上看到一丝战胜胡人的希望。”
再说当日都城洛阳将陷时,司空荀藩、荀组等护着秦王司马业逃至阳城,此时秦王司马业才十二岁,乃吴王司马晏之孙,荀藩之外甥。
众人到了阳城之后,得知晋怀帝被俘,悲愤之余众人也不敢在阳城多待,后来在荀藩的建议下,众人打算向东退入虎牢关,到荥阳太守李矩处求援。
荥阳太守李矩果然没有拒绝荀藩的求援,不但给秦王、荀藩等人补足了粮草,还让众人屯居密县。但密县也不是个好去处,当地有一股强大的地方势力——前东海王的参军、豫州刺史闫鼎领着数千流民武装屯居于此。
得知司空荀藩欲引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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