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液混着其他,整个人都变得黏糊不堪。
申屠念想去洗澡。
轻推了推他,甚至都不必开口,赵恪便自发将人抱去洗手间。
温热的水流覆在皮肤表面,冲淡了彼此的气味,却阻止不了热吻。
申屠念被呛得喝了好几口自来水,她烦他,有想过把人赶出去,赵恪不走,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还扔给她一个泡沫丰富的浴球,非让她给他洗。
申屠念拗不过,她今天从头到尾都很弱势,都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被拿捏,这会儿也是。
捧一手泡沫,她真的开始为他“服务”,从肩膀到胸再到腹肌,不那么明显,但他确实有八块。
申屠念趁机揩油,这儿蹭蹭那儿捏捏,最后双手总会留在少年精瘦的腹部,是很好摸没错。
赵恪挑眉,那些故弄玄虚的小把戏看得分明,他出手,握住女孩纤细的腕部往下探去,引导她握住。
申屠念没料到这一手,瞠圆了眼睛。
少年的阴茎干净,立体,具有生命力,或者过分活跃。
她不自觉盯着“他”瞧,好像被一股未知力量吸住了眼。
这是她第一次无谓羞耻地看“他”。
她应该是着了魔,否则怎么会觉得有趣,新奇,甚至想一点点解剖探寻其中意义。
就这么直勾勾盯着看了半晌,总算回过神来。
猛一抬头,所有的“明目张胆”全掉进他眼底的漩涡。
她佯装烫手山芋,想甩掉,没成功,一来一回,手里那根又支棱起来了。
直挺挺怼在腰腹间,烫的人无处可藏。
申屠念满脸通红,面上还装镇定,只是心跳如雷。
“你干嘛。”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
赵恪睨眼看她,没说话,下巴努了努那处,意思明确。
申屠念不动,赵恪也不退,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
“变态。”她小声骂他。
骂完之后,小手就开始认真帮他清理。
赵恪满意了,黑眸半阖,勾起嘴角的样子看上去很享受。
是真享受,赵恪突然体悟了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是啊,“无顾他人完全按照自己心意”这点本身就很爽。
难怪她可以说走就走,想来就来。
难怪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折磨”他。
难怪。
洗手台前,镜子里有一对相拥的人。
申屠念又换上了他的t恤衫,新的一件,她软趴趴窝在他胸前,吹风机的运作声更像催眠曲,熏得人哈欠连连。
赵恪还没来得及换,半身赤裸,腰上的浴巾围得松松垮垮,一看就很匆忙。
他似乎在做更重要的事。
——给某个懒惰的人吹头发。
申屠念有个非常不健康的坏习惯,累了困了,睡觉第一。
赵恪见过她头发滴水的同时睡得特别熟的先例,说了,当耳旁风,下次照旧。
其实这种事情轮不到他来监督,一般都是妈妈会告诉你,湿头发必须吹干了才能睡,必须。
可申屠念,没有人管她这些。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
室内骤然安静,静得好像能听见她节奏均匀的呼吸声。
站着都能睡着,真有她的。
想要摇醒她的动作停在了肩膀上,然后,他伸手,轻轻环抱着她,掌心贴着骨感明确的脊背,心里的失落由下垂的嘴角漏了几分。
申屠念再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暗成了霭蓝色。
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橙黄的光晕打出了暖意。
视线范围内,一切都变得规整安全。
纵情后的痕迹没了,堆在地上的收纳箱不见了,被她踢开的抱枕放回了原位,她的包包重新整理好被安放在一旁,茶几上拆开的避孕套收拾了,连垃圾桶都被清空了。
“似乎有什么事物正在失去”的空洞感让她开始慌张。
申屠念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打开了屋子里的每一扇门,每个房间,确认空无一人。
她重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慢慢醒神,试图驱散脑海里的混沌感。
正当她怀疑今天发生的一切可能只是一场梦时,大门传来了清晰的开锁声。
她还愣着,思绪和行为举止都变得无比迟钝,一个转头的动作都被放慢了无数倍。
那人走进来,先是走到餐厅,将手里食物包装袋放在桌上,然后又来到客厅,将另一个纸袋放到茶几上。
他说那里面是她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
申屠念点头表示回应。
他还说他点了外卖,问她饿不饿。
申屠念摇头。
然后他回到餐厅,打开餐盒,慢条斯理开启自己的晚餐。
赵恪的洁癖很大一部分源于教养。
他用餐很得体,餐盒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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