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她一定想看看你,你站在这里,她又不知道你来过。”nn“我……”萧城惨淡地勾了勾唇角:“她不想见我。”nn“她的病都是因为母后,与你何干。你没有问过她,又怎知她不想见你。”母后轻轻拍了拍萧城的肩膀:“母后老了,没有太多精力去管你们的事情了。这几天,母后也想了许多,是不是让宝青入宫这决定错了。也许母后不该介入你和宝青之间,这皇宫四四方方的天,形形的人,都不适合宝青,她本不该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母后这辈子都亏欠着一人,想方设法地想要弥补他,因为知道这其中的艰辛,所以不想让你也走母后的老路啊。”nn“母后……”nn“城儿,你怎可让萧逸回来。母后别的看不出,可宝青对你的心意却是看得真真的。也许从前母后并不十分确定,但现在母后可以用这条命向你保证。”太后的神情异常坚定,她握着萧城的手说道:“让萧逸回来,只会让你们越走越远,让她越发心寒,城儿,在她床边照看的那人,应该是你啊。”nn……nn春日转瞬即逝,这几日京都极热,不少宫里都备了冰块以作祛暑,福德照例把头一份送到花月宫。听素问说,在她病着的这两个月,尚宫局不论发了什么份例,福德都是亲自送来的,无一例外。nn宝青简单给了赏,心底里对福德却是另眼相看的。nn起初她只觉着这福德处事机灵圆滑,现在,她越发欣赏他的执着和审时度势的能力了。毕竟在外人眼中,她不再是那个协理六宫的淑妃,而是被禁足在花月宫,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宫外的天空的失宠妃子。在如此情况下,福德还能待她如初,足以见得他的聪明机谨。nn素问边为宝青梳妆边说道:“娘娘病后,那福德的日子不算好过,他那几个徒弟都被韩尚宫送去了浣衣局,余下在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是新人,没有一个得力的。为避免差错,福德事无巨细无不亲力亲为,可即便如此,还是算错了东仟宫的份例。好在东仟宫的主位是穆昭容,把这事儿压下来了,事后福德只能自掏腰包弥补亏空,诸如此类比比皆是。”nn这福德在尚宫局虽地位不低,但再大也大不过真正的主人韩尚宫。韩尚宫有绮绣宫撑腰,时常不把福德放在眼里。福德公然讨好花月宫,便公然和绮绣宫作对,为了拉拢她那位远方亲戚,韩尚宫就责无旁贷了。。nn宝青对着镜子左右端详,鹅黄的宫装俏皮可爱,再搭配发髻上浅粉色的流苏,虽还残留些病态,但比起前几日已经好上许多。nn“那些人认为我朝不保夕,自然要趁机多拆下我的羽翼,让我不得翻身。”nn素问微笑:“可他们不知,娘娘并非禁足,只是奉太后娘娘和皇上之命在宫中静养罢了。”nn宝青微叹一口气,她这般模样,和禁足又有什么区别。自醒来以后,萧城就再未来过花月宫。而萧逸的出现,更让她感到不安。nn她不懂萧城此举是何意,竟让萧逸随意进出花月宫。让一个王爷在皇妃的宫院里进进出出,是对她的试探,还是惩罚呢?nn然而不论是什么意思,萧城要杀她是真的。nn“去给福德送些银钱吧,在宫中行走,上下打点他很需要。”nn萧逸说的对,为了林家,她必须好好活下去。萧城靠不住,她便要自给自足,努力稳固自己在宫中的地位才是。nn……nn“快看快看,那不是淑妃吗,听说被皇上淹得昏迷不醒,险些没命呢,看这样子果然病得不轻,弱不禁风的真是可怜。”nn“妹妹心地善良,才会如此想,我就不觉着她可怜。做了那般不堪之事,皇上仁慈才没有赏她一条白绫,若是我,醒了就躲在宫里不出来,哪还会如此厚着脸皮来给太后请安呢。”nn“可皇上不是没下令惩罚她吗,可见传言未必属实。淑妃也算得名门出身,不会做出那般事来的。”nn“那是皇上不想声张,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呢。据说与她私通的男人第二天就惨死在宫外了,衣服都被扒光了……”
“或许,只是强盗抢劫罢了……”nn“抢劫?哈,且不说我东楚的侍卫人人可以以一敌十,就算他不幸遇到了个高手,怎会连那种地方都被斩断,抢那东西做什么,酿酒么?”nn说完,两个人皆以帕掩鼻。nn“姐姐快别说了,这么血腥,吓死人了。”nn“所以那传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妹妹可不要被她那柔弱的外表骗了。越是名门出身,骨子里越是风骚……”nn远远地,就听到两个美人如此议论,坐在轿辇上,宝青的手在袖口中紧紧攥起。今天并不是给太后请安的日子,不过太后以有事商议为由,召各宫取寿康宫,宝青便让人准备轿辇来给她老人家请安。nn宫中流言四起,宫外众说纷纭,她一病就是两月,在宫中偶尔也听到殿外洒扫的宫女议论,都以为是无稽之谈,未曾在意。nn没想到,这流言竟都被编排到如此地步了。nn素问皱了皱眉,抬头劝道:“娘娘莫气,都是些嚼舌根的,不必放在心上。待给太后请过安,奴婢就去教训一下她们。”nn宝青不怒反笑:“教训她们有什么用,瞧她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像真有这么回事似的,如果我按耐不住出面,反而会让不知情的以为我很在乎,更坐实了流言的真实性了。”nn“娘娘的意思是……”nn“那死了的男人是谁,可真是宫中的侍卫?”连死状都被说得有模有样,可见确有其人。nn“是在宫中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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