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青在心里对不由对朱儿竖起了大拇指,旁的小丫头见到横死之人都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朱儿不愧是她将军府的暗卫,撑得起场面!nn毒物阁外聚集了不少围观的宫女太监,见宝青来,纷纷跪地行礼。因为时间太早,府尹的仵作还进不了宫,就由张太医代劳,做起了检查尸体的工作。nn“太医可有什么发现?”nn“自缢而死,没救了。”张太医摇头,一脸惋惜。nn原来,今天轮到小凳子值白班,时辰到了,他来接小桌子的班,一进屋就发现小桌子已经吊死在房梁上,人都冰冷了。张太医是东楚神医,他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现在听张太医都判了哥哥死刑,小凳子再也忍不住,扑过来抱着哥哥的尸体,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nn他怎么也没想到,值夜的哥哥会忽然寻短见,他在宫里就这么一个亲人,现在只余下自己了……nn越哭越凄怆,越想越悲凉,小凳子的哭声高亢,方圆十条巷子里都能听到。nn宝青皱眉,又一条线索断了。nn给朱儿使了个眼色,朱儿得令,横手冲小凳子的脖子一劈,小凳子抽泣了两下,就昏死了过去。nn“娘娘,您这是……”nn“张太医,你也随本宫来。”nn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淑妃娘娘扛走小凳子,拖走小桌子,又拐了张太医浩浩荡荡地回了花月宫。nn回到宫中,宝青立刻命人将花月宫反锁,并下了“靠近花月宫的人,不论是谁一律轰走”的命令。宫人们不知道自家娘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且看她还带回了一具尸体,就知道事关重大,纷纷跑到宫外把花月宫围得铁桶一般。nn宝青亲自为张太医端了杯茶,张太医受宠若惊,屁股刚着到椅子上就又站起了身,双手接了过来。他的额头上渗出一层汗珠,因为推辞给宝青诊脉,他总觉得在宝青面前有亏欠,现在被无故抓来喝茶,他便越发紧张起来。nn睨了眼殿中停放的小桌子的尸体,张太医又不由暗叹,这淑妃娘娘胆子还真大,如此不吉利的东西也敢轻易带进来。nn“张太医。”nn“臣在。”nn“今日请你来,是因着你在宫中德高望重,本宫信任于你。”nn张太医又拱手起身:“感谢娘娘相信,臣一定不负娘娘所托。”nn“你且坐下,本宫想请教你一些问题……”nn淑妃娘娘在毒物阁下的壮举,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宫中。德妃伺机而动,上重重地点了两点。nn“丞相府能人辈出,丞相夫人又怎么会差呢。”nn……nn宝青近来总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白日里还要去煊正殿陪萧城久坐,便越发慵懒了。穆昭容来时,宝青还在床上睡着。nn若是旁人,她便以身体不适回绝了。可对方是穆昭容。nn宝青对她的印象不错,那日惩戒薛才人,穆昭容明知薛才人与德妃交好,还在萧城面前为她做证,措辞公允,可见是个正直之人。nn如此品格,在宫中很是难得。所以即便有些不适,宝青还是起了身,让素问为她简单梳妆。nn见宝青姗姗而出,穆昭容的脸上满是歉意。行了礼后,她温婉地说:“臣妾不知娘娘在休息,叨扰到娘娘了。”nn“无妨,春日犯懒,就多睡了会儿。”宝青扶起她,“昭容姐姐不常出门,今天怎么来我宫中了?”nn宝青没有自称‘本宫’,这让穆昭容有些受宠若惊。宝青本不喜欢繁复礼仪,对着素问朱儿,都是如此自称的。穆昭容很对她的眼缘儿,便也这般与她交流了。nn被宝青引着落了座,穆昭容才缓缓开口:“臣妾此番来,的确是有要事要与娘娘说。”nn她的性格一向恬淡,甚少露出如此表情,宝青坐直身,“何事?”nn“娘娘可认识端伶?”nn“那个向皇上索要三品官位的书生。”nn宝青虽未见过端伶本人,但自春猎以来,他的名字就早已名扬整个东楚,宝青想不知道都难。半月前,萧城还兑现了承诺,给了他一个不疼不痒的位置。nn端伶得官位,一半靠智慧,一半靠银子。他花钱进猎场,和丞相暧昧不清,因此,萧城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冷不淡的。nn穆昭容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绢布,交给素问:“臣妾想说的都在其中,娘娘一看便知……”nn宝青拿过绢布,细细读来,脸色也越发难看。nn“娘娘,怎么了?”一旁的素问见她神色不对,赶忙担心地问道。nn“穆昭容,此人可信吗?这上面写的,会不会有什么不实之处……”nn穆昭容赶忙站起身:“娘娘,臣妾觉得事关重大,这才亲自前来交与娘娘。是否为真臣妾不得而知,但那薛才人怨恨娘娘是必然的,如此看来,她做出这些也不无可能。若非娘娘遭遇狼群袭击,打乱了她的计划,恐怕娘娘早就陷入万劫不复了。如此居心叵测,令人胆战。”
宝青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这个薛才人简直可恶,几次三番挑衅,她都略施小惩,不想,非但没有让其得到教训,反而还变本加厉。nn宝青不敢想象,如果如这绢布上所言,她的计划若真的成功,那后果会是多么可怕。nn她对薛才人,着实太过宽容了。nn可是,转而一想,这端伶既然能目睹薛才人的整个计划,又身处猎场之中,能见到她的机会很多,为何不亲自与她说,反而要辗转穆昭容之手呢。nn慢慢冷静下来,宝青看了眼穆昭容。她双眸清澈,神色平静,端庄地立在殿上,没有一丝言辞不实的模样。nn宝青又不免疑虑,这穆昭容一向不问宫中诸事,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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