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我。”
“疯了,你真的疯了。”斐冷射出贴身的飞刀,索罗莽应声倒下,双眼暴凸。
“不平!不平!”楚绫嫣的声音抖颤得厉害。
“绫嫣”封不平脸色转白。
楚绫嫣紧紧握住他的手。“你为什么不走,你刚刚为什么不走?”封不平的手,冰寒地叫她心头发慌。
封不平挤出笑容。“我要走得开的话怎么会再回来”
那句话,熟悉得叫斐冷心颤。情爱的纠葛就是这样啊。“你不要说话,我为你止血。”虽然他已经没了保命的丹药,总要试试。探手,打算封住封不平的穴道,却让封不平排开。“我不要我还要问绫嫣”
“我在这里,你要问什么,你说。”楚绫嫣把他的手窝在脸上。
“这世上可能没有我们能待的地方我若到了阴曹你陪不陪我”封不平盼着楚绫嫣。
楚绫嫣漾出抹凄美的笑。“你若死了,真以为我还活得下去吗?”
裘恨看了他们最后一眼,缓缓闭上眼。
斐冷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两个人已经不想活了。
在他眼前漫开的是一摊摊的血,无止尽地,像是漩涡一样,缠绕的两股,一股是爱,一股是恨,在其中的恩怨永远打转不息。??斐冷沾了满身的血,在暗夜的街上飘荡。
清冷的空气,反溢地好象也是一股腥味,楚绫嫣殉情的血,仇煞收制其它护卫的血,还有索罗莽的血。
他染红的手,一手握的是恨,一手握的是怨,翻开后,都是空的。
他原以为一刀一刀割裂索罗莽,会是件痛快的事情。可是,在索罗莽倒下后,他竟连割他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累得想回家。
不过,他的家在哪里呢?他不知道。
只是脚走着走着,便朝“姬红居”过去。也许是因为这里有一张笑容,在荒谬的世道里,有着奇异的温暖吧。
到了门口“姬红居”的灯火竟然已熄,按下心中的不安,他扣门。
良久,门才开启,开门的姬红未施胭脂,脸色白得惨淡。“是你?!”她脸上略是讶异,再三看着斐冷,才恢复往日的样态。“也好,省得我去找你。”
斐冷扯了个笑。“什么事情,劳你来找我?”心头却浮出不安的感觉。
“不晓得。”姬红背转身子,领着他入内。“可能是来告知你来送终吧。”
斐冷的笑容凝住。“什么意思?”
“真好啊!”姬红回头,冷嗤了一句。“你斐冷斐大人,也有不明白的事儿,也有算不到的事儿。”
斐冷微哂。“我不明白的事可多了,我就从未明白过我的心。”
姬红瞅着他,眼神柔了许多。“你这人,倒也肯说实话了。”背过身,她没再说话,径自移步到她的房间。
斐冷跟上,到了房间后,只看到凤灵儿昏躺在床上。“怎么回事?”
“接好。”姬红从桌上扔了本东西给他。“这是索罗莽叛国的罪证,师妹就是为了这个差点丢了命的。今夜,我和她闯了相国府的地道,拚死拚活地才把这弄到手,她交代我一定要把这东西交给你;她还说,她帮你寻了别的法子对付索罗莽,要你别再添杀业罪孽了,她不乐见的。”
斐冷倏地凯住,罪证从他手底落下,他愣愣地吐气。“索罗莽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姬红飞身,揪住他的领口。“你再说一次。”
斐冷回神,俊容灰沉。“今晚,我和裘恨他们串好了,一起诛杀索罗莽。我们已经领过皇命的。”
“那好。”姬红松手。“恭喜你,大仇得报了。”语气中说不出的讥嘲。
斐冷微愕。“你们已经知道了?”
姬红斜睨他。“若不是知道你心中藏的恨懑,师妹怎么能待在你这么个人面鬼心的家伙身边;她待你掏心掏肺,你对她却始终隐瞒,你瞒得太好了,她从不知道你刺杀索罗莽的大计划,还多事多情地要帮你复仇。这下好了,拚了命地,拿回了这形同废纸的证据。”
她一把抄起证据,撕扯成两半,狠狠地甩在地上。
那坠地的证据,如同闷掴在斐冷脸上的巴掌,打得他脸上惨白。
他失魂似地移到凤灵儿身边,抚上她苍白的面颊。
姬红道:“她是中了机关,失了血,到现在还昏迷不醒。醒不醒得过来,我也没把握。你有什么话要对她说的,就趁早说。要不,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说了。”
斐冷入了屋子,见了昏迷不醒的凤灵儿,脸上恍惚地浮了抹笑。
“你问过我,这世上还有比夺人性命更可怕的事吗?现下我知道了。”他腻在她的颊边,轻轻磨蹭。
当看到她沉躺时,他终于知晓了这个残忍的答案了。
当向做的心会疼的时候,他才真正明了她这么问的意思。
凤灵儿昏了三天。
每天,斐冷都会去看她,牵起她的手,在她身边喃喃地说着话。
“我禀明过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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