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撒娇:“安东,我可以在这里看你画像吗?”
“不行,露茨,今天不行。再说,你也说过画像很无聊的。”
露西亚斯被一个仆人哄着带走了,名叫米沙的年轻侍卫关上了画室的门。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
“是的,殿下,一切就绪。请您……这里,站在这里就好,”画师引他的模特站到理想的位置,让背景的深红色帐幕衬出公爵如雪的肤色。
“大师,我还没解释我的要求。”公爵礼貌地说。
“啊,怪我心急了,您请讲。”
扬起手来招了招手指,“米沙。”
那侍卫应声而来,双手从公爵身后环上来——以他和主人的身高差距,动作略有些勉强——捏着衣襟替脱掉未扣的礼服外套,露出绣着金线的马甲和云朵似的衬衫袖子。
不知为什么,菲利普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公爵没有发话,他或他的老师只能耐心等待着,看着侍卫把脱下的衣物挂到一旁。
挂好外衣后,米沙绕到主人面前,逐个解开马甲扣子,同样脱掉,随后是衬衫、袜带、马裤、洁白的羊毛长袜和同袜子一样白的搭扣皮鞋……直到公爵身上不剩一丝半缕。最后他抽散主人束发的缎带,让那一捧金色波浪在泛光的双肩上散开。
菲利普忘了呼吸,不知眼睛该看哪里。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紧张——兰柯大公只是个男人,又不是姑娘家,再说,这一具身体他昨晚已经看过了……除了前面的“门把手”。以及,当然,那“把手”就像他身上任何部位一样完美、矜贵,优雅地低垂着。
公爵甩了甩头让长发披散得更匀称。菲利普能嗅到掉落在空气中的橘子花味抹发香粉。
扎尼切利师傅显然也十分震惊。
“殿下,您这是……?!”
兰柯大公毫不羞怯地展示着他降生时带来的装束,
“大师,我想请你为我画一辑裸像。”
菲利普曾见过许多美妙的绘画和雕塑,在翡冷翠、在威尼斯、在米兰,陈列在教堂或收藏在府邸,那些塑造精美的天神或贵胄的形象,没有哪个像眼前这位公爵一样摄人心魂。无论是怎样高妙的技巧,也无法捕捉这份鲜活、确实的美。
他也见过许多男人或女人的身体,在他师傅开设于翡冷翠的画室里;他们当中不乏青春妍丽的面容或姿态,但也没有哪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位金发半神的光彩。
他立刻有了冲动,想把这情景描画下来,但又深深知道,以自己的技艺,不可能让这美景得到忠实的保留。
他出神地望着那尊无可挑剔的身体,直到又一次被师傅敲了后脑,才想起像这样盯着一位贵人是不礼貌的。
“上一次我去拜访我的朋友米兰公爵,看到你为他父亲的宠姬所作的肖像,我很欣赏。”公爵殿下一手叉着腰,从容自在,并没有在人前暴露隐私的尴尬。
菲利普感觉这事不甚妥当,但又无法责备公爵的坦率:毕竟是这样全无瑕疵的身体,没有哪一处不值得观赏、膜拜。
“啊,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画师讪讪地说。为贵族豢养的高级娼妓绘制艳图,并不是他为之骄傲的工作。
“你在这方面很有才能。我希望你像描画那位夫人一样为我作画,只不过,”公爵殿下笑了一笑,“当然我不是一位女士,除了美貌,也请不要忽视我的威仪。”
画师躬身点头,“那是自然。”
“还有一则,我要你画出我的,哨兵,最挺拔的姿态。”
菲利普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向下滑去,公爵有个鲜艳美好的“下属”,只是眼下这小士兵还没有要苏醒的意思。他想不出公爵打算怎样唤醒这英俊的小家伙……该不会要召女人来做些那种事?
当然,他不是没见过男女相好,在画室兼任模特的姑娘多是风尘女子,其中一些既充当画匠的缪斯也扮演他们的情人。菲利普知道他的师傅和同学们花了很多钱在妓女身上,但他本人是个敬畏上帝的好男孩,他不允许自己在结婚承诺之前占有一个女孩。
他的猜测还没有结果,又听公爵唤道:
“米沙,”
侍卫应声上前,在他主人面前单膝跪下,一手握住那花梗,另一手托着后面的私囊,轻柔地盘玩。
菲利普有些吃惊,他感到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不对,但又说不出是什么。
他注意到公爵手上没有结婚戒指,忽然想通了:是了,公爵他尚未娶妻,不愿让哪个轻浮女人碰他私处,是一位洁身自爱的绅士啊!菲利普暗中敬佩。
米沙的手指巧妙地动作着,他手中的器物很快蓬勃起来,显出鲜明的脉动。这东西立起的样子似乎比它软垂时更优雅,尽管尺寸说不上雄伟——比不上菲利普自己那一柱——却有令人赞叹的完美线条。
他一定知道自己美得令人屏息。菲利普想。所以才想把这一切留在画布上。
但他或许不知道……他的背影也有不亚于正身的绝色。
菲利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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