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很了解我,这点轻易就能看明白,他知道我的想法与思考。
“我是说,哥的朋友很少。”
他从旁边的桌子上取来一枚水晶,递过来交到我手上,在我的指尖碰触到的一刹那,就感觉到了某种特殊的悸动。
这是个专属的智能部件,通过心灵交感发生作用,非常地超出常识。
从上面我看到了泾渭分明的联系群组,工作、私交与家人,除开工作外不超过五指之数,令人敬畏的社交匮乏程度。
乌勒尔的标注是名字而已。
以及,我们有婚姻关系。
我和自己的弟弟有婚姻关系。
我还和另外两个雌虫有婚姻关系。
是的,我们……
从自己的智能光脑上看见的信息让我感到由衷的震怖,直到坐在床上把早餐吃完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徒劳地坐在沙发上,接受自己是个淫乱垃圾的全新现实。
乌勒尔则勤劳地为我洗漱做饭,争取事事亲力亲为,绝不假任何机械之手。
感性来说,我能清楚地意识到乌勒尔爱我,那是几乎不假思索的纯粹的爱,甜蜜得好像蜜罐一样,虽然我没有怎么发脾气,但能够感觉他会无条件地接纳我。
理性来说,我明白乌勒尔是个怪物。
乌勒尔的常识、思考还有诸如此类的情感都是如此地异质与庞然,短短的几小时相处除开透出爱以外还有猛烈的占有欲,渴望将我的一切都据为己有的贪婪。
他却刻意地隐瞒这点,我不知道这是因为要维系形象还说他怕我生气。
“乌勒尔,另外两个是什么样的人,我说错了,是什么样的虫。”
“什么?”
我悠闲地躺在乌勒尔的胸肌上,查看自己过去的联系信息,虽然早上就被撞破隐密,但下午的时候我们相处就很融洽了。
恐怕是没有记忆的缘故,查看起来会有种从第三方来看的独特幽默。
“我”与塞特的相处很融洽。
“我”与列赛格相处宛如损友。
至于卡列欧则有些独特,表现得像是龇牙咧嘴的猫和坚持不懈想要撸猫的冰冷社畜,这个比喻尤为奇怪,但我就是这么想。
“列赛格与卡列欧。”
“列赛格是个富有激情且善良的虫,他在绝大多数时候都能让哥你感到放松。少校对现在的哥来说很危险。”
“危险?”
我惊愕的语气引起了乌勒尔的注意。
“只要少校意识到你忘记了他的所作所为,那就会表现得谦谦有礼并且乖巧顺从,极有包容力,只为了讨得哥你的欢心。”
乌勒尔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明所以。
“但那才是真的危险的地方,少校的爱激烈又澎湃,更可怕的是他忠贞不二。”
简直就像是在打哑谜,我看不出忠贞的可怕之处,不如说有些不以为然。
“我给个提议,哥对待列赛格要用轻快而又矜持的语气,对待少校则要表现出极尽所能的鄙夷与排斥,如果你想要保守你现在一无所知的秘密。”
乌勒尔似乎意有所指。
——我得知了雄雌的性关系是为何物。
晚上的时候,我独自躺在床上。虽然我们是存在着事实上的婚姻关系,但显然是纯正的柏拉图,不掺杂任何性欲——这样的想法很快就碎裂了。我确实乱伦了,铁证如山,百口莫辩。
我敢打赌的是,如果我说我要跟乌勒尔做爱肯定能如愿,但我今天可以说是第一天见到他,这么提议显得很失礼。
更加奇怪的就在于这点,“我”在聊天记录里百般抗拒与卡列欧的调情。
卡列欧会经常性地发具有挑逗性的图片与语句,“我”则以冷静的语句拒绝。
至于列赛格,他更接近于我印象里话家长里短的模样,亲切过头了。
我也从私密的文件夹里找到了各种做爱的照片,证实了我们之间的性关系。
快乐,卡列欧高潮时的表情永远是宛如崩坏般的愉悦与着迷,他会挑衅般地直视摄像头,根本不畏惧正在被拍摄。
列赛格则是择人欲柿的野兽,他咧开的嘴唇看不见矜持,只有狂暴本身,骑乘的力度巨大的像是能把人整个坐断,他抽身时肌肉的运作宛如一张弓,遒劲有力。
乌勒尔看起来则只有轻微的叹息与抱抚,仅仅只是如此而已,除开他会轻咬我的脖子以外,基本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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