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在他身上。谢南枝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勉强睁着眼,下一刻便被他扣住下颚,猛地拉向自己。在谢南枝茫然和畏惧的眼神中,常月缓缓凑近,那张非人般俊美无铸的脸映刻在他眼中,随即,常月缓缓道:“也许你应该靠别的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强……”
“呃……!”
话音刚落,常月的两指便猛地捅入了谢南枝口中,简直是把他的嘴当做剑鞘一般;谢南枝难受至极,拼命挣扎,双眼通红、泪流满面,却丝毫无法撼动身上的常月。此人犹如一个冷酷至极的魔,残忍地把手指越插越深,甚至深入到谢南枝的喉咙里,引得他阵阵干呕,四肢也激烈推拒着。忽然,常月抬头,一片漆黑的天空似乎出现了殃云,猩红不祥的颜色撕破黑幕,又与黑幕融合为一体。
常月看了片刻,终于抽出手指,从谢南枝身上起身。谢南枝连忙翻过去,掐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咳嗽。常月站定后张开右手,落在地上的常月剑便飞到了他手中。
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谢南枝最后能听到的,只有令人不安的、混乱嘈杂的呼唤声和哭泣声……
……
谢南枝皱着眉头,神色极其不安,终于从噩梦之中挣脱——与其说是噩梦,不如说是一场逼真的幻境。
不过,比起“幻剑常月”的幻境,更让他惊愕的是旁边哭泣不止的师弟师妹们口中的噩耗:他已经昏睡了整个半个月!在这半个月期间,域外天魔潜入了玄天宗掳走了数位门人,包括他的师父祝知秋、温凌和落霞峰的孟玄,而李墨容则早就追杀天魔而去。
谢南枝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只能咬牙切齿,狠狠一锤墙:“……常月!”
来不及跟困了自己半个月的常月虚空置气,谢南枝连忙下床,飞奔跑去找周瑾,却没想到掌门的亲传弟子早就驻守在了小如意峰,如今和周瑾一同镇守。
这位师姐道:“修仙界大乱,听闻镇脉天柱似乎出了什么问题……道盟发话,各宗门统一调度人手,玄天宗也不例外。今日情况紧急,恕师姐一来就要给你传令——祝师叔已然失踪,李师叔也数日未有音信,掌门的意思是让你们的大师兄周瑾镇守小如意峰,由你这个内门二弟子和其他人一同带队去找失踪的同门。”
谢南枝眉头紧皱:“落霞峰的常月呢?”
师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称呼常月这样不客气,但只当他现在乱了阵脚,没有过多关注,道:“常月师兄被道盟借走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我明白了,”谢南枝看向周瑾——半个月不见,周瑾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但依旧强打精神,支撑着诸位师弟师妹。今日谢南枝醒来,他又惊又喜,但按照掌门命令,两师兄弟马上又要分开,不禁担心起来。谢南枝见他如此,反而宽慰起他,“师兄,我没事的,掌门这样安排也有道理。无论如何,只要有你在,小如意峰就能稳住大局。”
“可是,如今域外魔族侵袭修仙界,各大势力自顾不暇,这个节骨眼上要让你出去,师兄实在是……”
谢南枝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了想,把之前收的那串挂在屋子里助眠的菩提串珠给了周瑾:“只要有师兄在,我就算是爬也会爬回小如意峰。你这段时间一个人在宗门,记得好好吃饭,多多睡觉。”
周瑾看着手心里的串珠,顿时红了眼眶,但他一个大男人,又实在是拉不下脸来当着师姐的面哭,只能揉揉眼睛,思来想去,竟是直接把自己的佩剑“白竹”给了谢南枝:“拿着!我在宗门,有的是剑。你出去找人,不知会遇到多少危险,寻常的青锋剑怎么保得住你?”
“可……这是师兄的本命剑……”
“就因为是我的本命剑,它才懂我,才知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保你平安,”周瑾努力克制,声音却开始颤抖,紧紧握住谢南枝的双手,“记得,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投降算了,千万不要拿自己的命去拼!”
师姐欲言又止,想说不能投降,最终也只是轻叹一声。
谢南枝没有再拒绝,而是握紧了白竹剑,抬眼看着周瑾,郑重点头:“我答应师兄,一定会活着把师尊和其他人带回来的。”
周瑾重重点头,用力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他走了。
殃云四聚,日沉月黯。
原本直通苍天、高耸如山的镇脉天柱如今已然半身残破,无数奇形怪状的域外魔族或爬或飞盘踞在天柱之上,方圆五百里都已沦陷。天柱外围还有无数刀光剑影、法术交织的激烈光芒,一道拔地而起的阵法形成高墙,将整个镇脉天柱外围困住。这道非同寻常的阵法足足绵延数百里,高百丈,墙体半透,满布道、佛、魔三家的咒文,将大多数域外魔族困在此处。
此阵名为“九星玄天大阵”,一共三处核心阵眼,另有八十一处小阵眼分散。核心阵眼由道佛魔三家之首压阵,分别是道盟之主静林仙君、佛皇一凰谶、魔尊长屿。饶是如此,九星玄天大阵也不比原本的镇脉天柱,还是会有一些域外魔族溜走,甚至有天魔夺舍了道盟弟子之后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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