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服装的男人踹开房门翻了翻空荡荡的柜子便走了才松了口气,但一下看到被翻过的被子觉得那些人应该很快会反应过来,果然又听到同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那些人又回来了,他们发现了破绽,知道这里刚刚有人想再仔细查一下,他只好一把推开房门趁他们还没靠近往反方向跑去,他看那里是树林,也正好方便隐藏身形,但陌生的地方加上被人追很快迷失了方向,这才一点点流落到了这里。
杨闻道这几天一直在翻找这些废墟残留的食物碎渣并且靠着这些废墟隐藏自己不被各式的军队发现,同时在找回去木屋或者曲流沟的路,但完全没有线索。他记录着在各地遇到军队的频率和数量,往人较少的地方走去,终于在三天后找到了一个百姓的聚集地,这里都是各地逃难过来的,绝大部分是老人和中年男人,青年和妇女一般军队跋涉经过都会被征集以做军资,只有这些人才有可能留下了,这还是碰上军风好一些的队伍,大部分还是被杀了。
闻道没有第一时间去里面,他先是在周围转了一圈,跑了一天看了看各个方向的情况,发现这里周围什么也没有,甚至连废墟也没有,荒凉地让军队都不愿意过来,却也正好证实了这里比较安全,这时疲惫许久的他终于放下心在附近的一处土坡下用杂草掩盖了起来钻进去真正睡着了。这几天一直紧绷着神经让他忘记了自己只有六岁多,如果不是跟着老爹锻炼过也绝对撑不下去,现在一放松直接昏睡了过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闻道不清楚自己的运气是不是真的很差劲,刚刚找到一个好点的地方能休息一下,刚醒来想伸个懒腰就被远处的马蹄声吸引了注意。抬头一看,那群百姓已经四散奔逃,来不及多想他也只好混在人群里往外更远处跑去,但两条腿无论怎样也跑不过四条腿的马,所幸后面的追兵也只有几匹马,但这时候也已经追赶上了人群挥刀不断砍杀起来,这些老弱病残本就是四面八方逃过来的,现在更别说有人去阻拦了。
闻道本就在外围,现在是跑的最远的一波人,他一边跑着一边猜测追兵的身份。看着他们身上没有统一着装,马匹也是货用的大小不一,几个骑马的人技术也不一致,有的还会被摔下来。他怀疑这些人是趁乱聚集起来的匪盗,正好这里不是任何军队的正常路线,来这里捡漏也属正常,是自己前几天太累忽视了这点才导致陷入这个局面,幸好他们人不多,只要自己别被后面的人超了过去就还是比较安全的。刚想到这里前方冒出了更大的响声,一群身着银甲手持长枪的骑兵向这个方向奔驰而来,领头的是一匹赤红色的高大马匹,一面容刚毅的青年一手牵马绳一手持长枪冲在最前方,刚想着有一线生机的闻道现在彻底绝望,但无论怎样都不能放弃,他正打算看一下有没有其他路线却见周围的百姓脸上反而没有被堵的恐惧,都转变了表情高兴地笑了起来,甚至有的人喜极而泣向那些银甲骑兵跪了下去。
闻道见状也不急着逃跑,看着骑兵越来越近然后分成两道绕过百姓向匪盗包围过去,眼看骑兵冲着自己而来只好后撤,但两面再次各冒出十几个骑兵把他们的后路堵死,见此状况马上全部举手投降,只见刚刚那领头的青年转头直接挥手下砍,其他骑兵便开始一刀一个往内收缩,闻道正看着,刚刚的青年骑马走到他身边下来,挡住了他的视线。闻道感觉一只覆满老茧的手盖住了眼睑听见青年那温和的声音响起:“小孩子别看,晚上会做噩梦的。”
杨闻道后面跟随当日的骑兵一同行动,那日在肃清了劫匪后,那青年将领便松开了闻道的面前的手,转身向那些流民说到:“各位,我乃苍国于清旻郡驻守的银骑军统领韩卫,现受命回国,将驻扎此地半日后便继续往苍国行进,此地暂时已经没有危险,如果原意的话可以随我军士前进,待到有城池之处再自行离去,但如今各军纷乱,中途或有更为凶险之战,我等也无力护你们周全,如何决断自行考量。”
当日只有几个人跟着银骑军前进,大部分还是选择苟命于此,如今已经过去两天,闻道和韩卫统领同吃同住,也从他那里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眼下工有十四个国度的军队都在此地,有的是如银骑军一般,因多年前的战事作为胜者驻扎于此,有的是浑水摸鱼在最近才进军的,各方势力爆发了无数冲突,有结盟共事也有因此结怨拼杀的,苍国几年前刚刚发生宫变,他们这些人本是上一任皇帝的亲卫,之前的老统领正是韩卫的父亲,因当年受困外地无法回援,得知老皇帝的死后便也自刎追随,留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
韩卫当时只有十二岁,虽自幼习武但依旧年幼,若不是有母亲陈英相助这银骑军早就溃散,就这样也是在陈英向新帝以命相逼才落了个外放的结局。这些都是闻道从其他军士中打听到的,这几天闻道还和那些军士学了各种拼杀技巧,这里的军士看这么一个刚刚七岁的小孩子无依无靠流落在外,并且异常懂事还会一些武学技巧,他们也是疼惜得不得了,毫不设防。也是在军士们问闻道年岁时他才想起来,前几天正是自己生辰,那几天自己刚刚从茅屋跑远一些,完全没注意自己又大了一岁。
他借了军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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