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觉得这一世也很难。她明白晨莲的意思,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晨莲抬起眸,轻声道:“小姐,寒蝉就是一个胆小鬼。”
姜婳同她对视,她想了许久,也没应,也没否认,她只是觉得晨莲在说的人不是寒蝉。晨莲本来就躬身为她添着菜,许久之后,姜婳用筷子夹起一个虾饺,轻声‘啊’了一声。
晨莲张开嘴,虾饺被送入她的口中,汁水的香气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她听见小姐问到:“好吃吗?”
晨莲弯着眸点了点头:“好吃。”
姜婳又喂了一个:“那有黑芝麻馅料的饺子好吃吗?”
晨莲立刻摇头:“那没有。”
关于胆小鬼的话题就告一段落,姜婳一连喂了晨莲数个虾饺,最后自己吃了最后一个。此时她们的上空,是晴朗的天空,有蓝蓝的天,白白的云。
花匠到了莫怀房间中,谢欲晚将那些叶子递过去,温声道:“麻烦了。”
花匠从包裹里面拿出一片叶子,在点燃的油灯下面仔细看,随后又从随身的工具包中拿出工具,一点一点将枯黄的叶子的经络拆解开。
过了半个时辰,花匠对着莫怀和谢欲晚摇了摇头:“看不出问题,就像是自然落下枯死的竹叶,没有虫,没有病。”
莫怀将那日在竹林看见的场景描述了一番,花匠犹豫间又拆解了一片叶子,还是摇头道:“看不出是因为什么原因,若是一片竹林,绿叶和枯叶如此泾渭分明,用常理已经解释不清了。即便是病症,一大片说明具有传染性,那么另一大片为何都没有被感染。公子,说不通的。”
谢欲晚应了一声,轻声道:“麻烦了。”
莫怀将人安置在了房中,虽然是如此说,但是还是带花匠去看看。莫怀看着前方出门的公子,转过身对花匠吩咐着一些事情。
花匠听着,时不时应上一两声。
见到谢欲晚从花匠在的地方出来,姜婳走了上去,挽住了他的手,轻声道:“如何?”
青年看着身侧的人,摇了摇头,温声说道:“得去竹林看了才知。”
两个人一同到了桌前,坐了下来。姜婳虽然有些失落,但其实一早也猜到了。此时她手中拿着一片枯黄的叶子,稍微用力一些,叶子就碎成几块了。
她将碎掉的枯叶又拼成一片完好的叶子的形状,随后望向身旁的青年:“我们什么时候去远山寺?”
“用过午膳了去。”
用过午膳后,一行人启了程。
临出发时,寒蝉搬了两筐梨子到马车上。姜婳在一旁看着,发现寒蝉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白白的一截纱布,捆在衣服上,还系了一个蝴蝶结。
要想不知道是谁包扎的都难,姜婳摇了摇头,她其实不太知道寒蝉这般的人,摘个梨子如何能弄伤自己。毕竟寒蝉如何看着,都不算马虎的人。
被晨莲搀扶着上了马车,姜婳翻开了一本书,很快谢欲晚也上了马车。他见她在看书,便也拿了一本,在她的对面静静地翻阅着。
晨莲对诗书毫无兴趣,手勾勒着衣袖中的匕首。
到了远山寺。
才上山,姜婳就看见了从前那个常接待他们的小和尚。只是小和尚身上穿的衣服同从前不太一样了,看起来将整个人都衬得长了一些。
姜婳行礼:“师父好。”
小和尚见到是他们,也认出来了:“施主好,还是去后山吗?”
一旁一个年长一些正在扫地的和尚看了小和尚一眼,小和尚才发觉自己又说错话了。出家人不该同施主熟稔,但是话已然出了口,小和尚也只能垂下头。
谢欲晚轻看了一眼:“多谢领路。”
小和尚松了一口气,不敢看扫地的和尚,手向后山的方向引了引:“施主请。”
小和尚在前面领着路,谢欲晚扶着姜婳,花匠跟在莫怀旁边。晨莲和橘糖这一次倒是没去,而是同寒蝉一起将梨子送到厨房中。
大约过了一刻钟,一行人到了后山。姜婳望了望旁边的风景,知晓快到了。因为四处都是山,都是树,到处都郁郁葱葱一片,一眼的确也看不见竹林。
姜婳看着被谢欲晚牵住的手,轻声道:“快到了吗?”
青年看着不远处的景色,沉默了一瞬,握紧了少女的手,轻声道:“到了。”
姜婳讶异,因为刚刚从远处她什么都没有看见。她的眼神从谢欲晚身上转到身前,看见面前的场景时,整个人愣住了。
一旁的花匠望向莫怀:“哪里有枯黄的竹叶?”
莫怀沉默地向不远处的竹林望去,入眼只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全然新绿,甚至比上次还要绿一些,像是新长出来的一般。一眼看去,甚至没有一片叶子是枯黄的。
姜婳轻声惊讶了一声:“它们全都好了”她牵着谢欲晚的手,向前走去,这是恰好有一阵风吹来,在他们走近的瞬间,竹叶被风吹动,像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少女弯了眸,夏日的光映在她洁白的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