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莫怀从暗处出来,沉默道:“公子,属下再为您包扎一下吧。”
谢欲晚淡淡地摇了头:“不用。”
莫怀捏紧了手,想起昨日公子淡声同他道要暗卫营平日用来折磨人的那些东西。
是一些刑具还有药。
他未曾疑虑,他去寻的时候如何也未曾想到,这些东西公子是要用到自己身上。直到他将那些刑具和药交给公子。
公子接过,淡淡关上了门。
他如寻常一般站在门外,突然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那一瞬间,人血独有的腥甜味便是连香炉中燃着的香都掩不住了。
他怔了一瞬,随后向着门内望去。
指骨快要捏碎,却还是只能沉默地看着那扇门。只要是公子要做的事情,他此生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服从。
从始至终,莫怀没从里面听见一声公子的声音。
小姐或许不知,从前公子书房中是不燃香的。
一连过去了几日。
没有什么寻常,这几日间,姜婳安排好了手中罪册的事情,橘糖的身体也好了起来。
姜婳又一次为谢欲晚上好了药,看见伤口都结了痂,姜婳有些惊讶,因为不过三四日,那么重的伤口都结痂了。
她望着他,轻声道:“是不是再过两日便能好了。”
谢欲晚望着她手中的药,应了一声:“嗯。”
上完了药,姜婳便回到书桌前,看起了书。
想起之前谢欲晚同她说的期限,她摸了摸鼻子,嗯,她还没看完,更别谈背下来了。在混过去和如实坦白之间,姜婳选择了明天再说。
因为——
她转身望向谢欲晚,轻声道:“我明日要同橘糖一起去出元寺,前些日橘糖一直身体不好,如今身体好一些了,我想陪她去拜拜神佛。”
说完,少女眨了眨眼:“谢欲晚,你要同我们一起去吗?”
青年望向她,轻声道:“好。”
姜婳闭上手中的书,嗯,明日一起去寺庙,他也出不得题,她也不用考试了。出了谢欲晚的书房之后,外面又下起了雨,姜婳眉心蹙了一下。
这些日的雨似乎格外地多。
望了望天,虽然下着雨,但是并不大。
希望明日不要再下雨。
皇宫。
天子望着下面汇报消息的太监,不知听见了什么,轻声斥了一句‘纨绔’。
一旁的太监将头低了又低,他们从前都觉得皇帝是个仁善性子,直到上次五皇子的事情。虽然有了谋反的举动,但那可是皇帝的亲儿子,直接、直接就——
小太监们谁都怕事情出到自己身上,不由小心谨慎了起来。
“青楼,这长安城的青楼,咳、咳——”
天子面色苍白,不断咳嗽。
一旁的老太监忙打了个颜色,让说话的人停下来。
天子平复了许久,才犹豫说道:“商家那边如何说?”
回话的太监面露犹豫:“其实若只是只是流连花丛,也是正常事,只是、只是商家那边觉得安王瘸了腿。”
太监吞吐将话说完,不敢看天子神色。
当今世道,瘸了腿,便是入仕都不能。只是因为安王是皇子,所以但是商将军位高权重,又很是喜爱第二女,加上这些日安王的传闻,商家这便有些不愿意了。
天子挥散了御书房内旁的人,面色苍白地问身旁的老太监。
“安得,你说宴时他是故意的吗”
老太监不知道天子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便往稳妥了说:“老奴觉得应该不是,陛下也知,安王平日便是如此。不喜诗书,唯爱酒色,但是本性不坏,只是喜欢同那些纨绔搅在一起。”
老太监说的话其实很中肯,天子心中也是这般想的。
即便腿的事情他对宴时有亏欠,但他是君,宴时是臣,他是父,宴时是子。
以宴时的秉性,不会特意去破坏这桩婚事。
天子揉了揉头,一旁的老太监十分有眼色地上来,手按在了天子的额头上。
“要老奴说,安王喜欢如此,便算了。商家小姐若是入了门,怕是对安王多有管束,以安王的性子,可能拿不住。”
天子沉思了片刻。
长安城下了一日断断续续的雨。
隔日才清晨,太阳便出来了,周边的云都被映上了一层光。
晨莲轻声敲响了姜婳的房门。今日要去开元寺,小姐便不能再如从前一般午时才起床了。
姜婳听着晨莲的敲门声,睁开了眼。
她轻声应了一声,晨莲推开了门,进来伺候她洗漱。
用帕子擦干手时,姜婳望向窗外的天。可能因为昨日下了雨,今日格外地蓝。
待到晨莲再将门打开时,橘糖已经将早膳端了进来。
“多谢橘糖。”姜婳轻声道谢。
晨莲将水盆端出去,路过去轻望了橘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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