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流里。
这水流并不大,小鼠很快涉水而过。
这里应该是一处枯水期的河滩,砂砾和石头混在一起,凹凸不平。
河滩之上的地势很平缓,只是多了不少刺人的红色荆棘,小鼠身体较小,倒没有造成太大的阻碍。
季缺三人趁着月色,一边走一边聊起了天。
要不是这里的景色着实一般,还真有一点两女一男花前月下的意思。
是的,就算没有追到那猪王,权当出来旅游了。
至少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影响到了心情。
这次如果没能绞杀掉猪王是很麻烦,可是麻烦是人生常事,他们不能被这些影响了心境。
到底都是些年轻人,而且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他们自认为有精力和能力面对未来。
季缺忍不住说道:“要是我多练个十年(os:倒霉个十来年),这重伤的猪王跑不远不说,我绝对还能把祂屎都打出来。”
宁红叶一本正经道:“那我要不了十年。”
林香织忍不住一脸认真道:“我感觉自己最多七年。”
季缺和宁红鱼同时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可是意思很明显——“你确定?”。
林香织发现自己被鄙视了,连忙继续说道:“我最近这段时间修行,效果斐然,俨然是体内妖力变得越发厉害了,可以说我是‘万中无一的人族修行奇才’,外加‘妖族天才’,是要比你们这种单纯的‘万中无一的修行奇才’高那么一点点。”
听见林香织的话后,季缺看向了宁红鱼,思索道:“她说的话有点复杂。”
宁红鱼说道:“她的意思是杂种要厉害一点。”
季缺点头道:“原来如此。”
这一刻,林香织捂住胸口,差点吐血了。
这两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实在是太过气人。
涉过了那片荆棘丛,三人已然站在了高处。
到了这地界,草木变得稀少了些,视线一时颇为开阔。
月色洒落在这片天地,远处的河流水波粼粼。
面对此情此景,季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一句诗词——“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这时,林香织忽然说道:“鼠鼠不行了。”
季缺和宁红鱼同时看去,发现前方的小鼠步伐确实“蹒跚”了起来。
这是气血即将衰竭的征兆,它之前的同伴就是这么没的。
怎么说,这种清气司用来追踪的小鼠,一旦让它心无旁骛的加速,基本就等于在燃烧生命。
就像是一只没有脚的鸟,一生都不能停歇,只能在风里过活,而唯一一次落地,那就代表着它的死亡。
平生格外讨厌老鼠的季缺一时竟有些于心不忍,感叹道:“这鼠鼠们真要白死了。”
果不其然,这只小小的老鼠在又奔出了一里左右路后,再也不动弹了。
夜风吹过,鼠鼠本来猩红的双眼逐渐变得黯淡,细细的毛发轻轻摇摆。
季缺忍不住叹了口气,开始给老鼠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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