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蝎子在外面摇摆了一下身姿,很快顺着一处石阶往一处建筑内钻去。
这个时候,薛长老唰的抛出了一条细线,缠住了它的尾巴,控制着它的速度。
黑漆漆的建筑,在夜色中冷清幽邃,同样带着危险的味道。
四人在一处树下汇合,薛长老颇为忌惮的看了季缺一眼,示意其走在最后。
她担心以季缺的运气走在前面,如果有机关的话,每一步都会踩“雷”。
宁红鱼转瞬想到了薛长老做这样安排的原因,忍不住想要笑。
上次回天仁城的路上,她是见识过季缺的运道的。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她越发觉得季缺不凡。
任何人倒霉,那种程度的倒霉,难免会烦躁、郁闷,而季缺却依旧能保持良好的心态。
这种心态,简直和那位捏屎锻炼心境的前辈有异曲同工之妙,即便是她都自认做不到。
紫蝎子顺着缝隙爬进了门里。
房门上了栓,薛长老指尖气劲流转、一挑,这门就轻悄悄的打开了。
不得不说,这种境界的修士当贼的话,大概各个都不输盗帅楚留香。
之后,薛长老就进入了那片黑暗里。
季缺是最后一个进屋的,为了避免闹出动静,他还贴心的把门重新关好。
这房子并不是漆黑一片,因为在屋子中央有一处天井,借着黯淡的天光,可以看见那些纷飞的细雨如丝的模样。
从房间的陈设来看,这应该是一间茶室,桌上还摆着几只茶具。
只是房间到了这时已到了尽头。
紫色蝎子在屋里打着转儿,一副焦急且又找不到路的模样。
宁红鱼走上前去,冷眼扫过屋子,后又蹲了下来,敲了敲地板和墙壁。
紧接着,她走到了一面墙壁附近,同时按住了两块砖,一推。
哐当一声,如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一条密道出现在了几人视线中。
那紫蝎子一个兴奋,直溜溜的就要往那里钻去,被薛长老用细线栓住后,还颇为不耐烦。
黑漆漆的洞口,里面冒着寒气,依旧是薛长老走在前面,神情戒备。
下了一段阶梯后,四周不再是漆黑一片。
一条甬道呈现在几人眼前。
甬道的墙壁上有几颗明珠,将整个空间映得一片幽绿。
薛长老往前走了两步,停了下来。
因为从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见甬道内分布着些许那种透明的丝线。
她再换一个方向看去,发现这些丝线就更多了。
它们有的被那些幽绿的光芒映照得显眼,有的却因此很是隐蔽,显得颇为阴险。
可以说,那些显眼的是在为那些不显眼的打掩护。
薛长老知道这些丝线的凶险,一时有些犹豫。
这时,宁红鱼走了过来,说道:“这些线像是死的。”
所谓“死的”,就是没有人操控,或者最多由机关控制。
于是下一刻,她抽出了那把狭长的红刀。
凝练的红色真气一个流转,宁红鱼提着刀斩了出去,带起了嗡鸣声响。
刀锋扫过,带着势大力沉的风声,那些透明的丝线纷纷被斩断,掉落一地。
中途,有新的丝线从墙中弹射而出,可在宁红鱼那呼啸的刀风下皆成碎絮。
于是二十来个呼吸后,宁红鱼已站在了甬道的尽头,地面上满是碎掉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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