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先睡了。”说着纪瑜清翻了个身过去,再没了动静。
貌似是继续睡觉了?
唐妍屏住一口气,久久没能上床去,反倒是坐在椅子上抱着手机玩了好久,玩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玩的,这才终于妥协说服自己放下手机。
关上房间里的灯,默默地绕到床的另一头去,小心翼翼上床,这张床很软,很软,特别的软,和棉花糖一样软,因为唐妍坐上去,凹陷了好一大块。
她不敢乱动,怕会惊醒已经睡着的纪阿姨,缓慢地躺身下去,仰躺着面向天花板的姿势。
耳边就是纪阿姨的呼吸声,很平静有规律,可是唐妍一丁点睡意都没有,心烦意乱,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还有纪阿姨的发香,不知是用了什么样的洗发水,像幽古的迷迭香,魂牵梦萦。
就在这时,身旁睡着的人有了动静,似乎在翻身,平躺着的唐妍更是屏住呼吸不敢乱动,忽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在了唐妍的腰上,唐妍往下看去,是纪阿姨的手。
漆黑的房间里,唯有窗帘缝隙透进来的一缕月光。
唐妍的瞳孔放大,身躯僵硬,那颗按耐已久无处安放的心,开始在胸腔里噗通,噗通,噗通,剧烈跳动起来。
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四下里静谧一片,只能听见她的心跳声,就像是钟楼上的鼓钟,又像是不停歇行走的秒针,嘀嗒嘀嗒,嘀哒……
唐妍默默地,悄悄地转过身去,背向着纪阿姨,谁能料到,睡着的纪阿姨顺势将手臂收紧,直接搂在了她的腰间。
那一瞬间,感觉心脏频率要爆炸,唐妍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还好是干的。
清晨,雾气蒙蒙,一双白色球鞋出现在西山墅语小区的某一栋一层门口,球鞋的主人是个染着亮眼金发的年轻女孩。
住在楼上的张阿姨提着小竹篮准备出门买菜,一眼被这个女孩给吸引住,秉着一贯的热心和助人为乐,张阿姨走上前去,询问她,“姑娘,姑娘,你是来找这家人的吧?”
沈瑜音听到声音转过身来,一脸诧异地打量眼前的这位老阿姨,“阿姨,您在跟我说话?”
张阿姨眼前一愣,细细的观摩这女孩的长相,“你和小纪长得可真像,要说是母女不大可能,小纪哪能有这么大的闺女。”
沈瑜音只觉得对方很奇怪,作势要走。
张阿姨又赶紧热心地迎了上来,“小纪她不在家,前两天出去旅游了,带着她朋友的小孩,看着应该和你差不多年纪。”
“哦,我不是来找她的。”沈瑜音点点头示意,随后转身赶紧快步离开,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张阿姨拎着竹篮站在原地,望着那女孩的背影,只觉得十分诧异,真的是太像了,像姐妹俩似的,不过小纪在这也住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这个女孩来过。
床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看着羸弱不少,不如从前硬朗。
中年女子坐在床边看护,仍旧打扮时尚,化着妆,浑身挂满了值钱的珠宝首饰。
“达钧啊,你就不要担心了,啊,”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端着药碗给床上的人喂药,“我已经让瑜音去找她了,你就安心在家里养身子,公司还有一大帮人等你回去主持呢。”
床上的老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仰望着天花板,虚弱着开口,“我自知…已时日不多,我……最放不下的就是清儿,这么多年过去,她始终不肯…不肯原谅我……咳咳咳咳咳咳……”说完禁不住一阵猛烈的咳嗽。
女子赶紧放下药碗,起身帮他捋捋胸口,“你啊,千万别这么说,你身体好着呢,医生上次来都说过了,只是旧病复发,又不是不能控制住,好好休息别担心那么多。”
话音刚落,女子兜里的手机响了,摸出来一看,见到来电人是瑜音,又特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说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老头连忙问,“是瑜音打来的吗?”
女子笑了笑说,“她刚出门没多久,哪能有那么快,是公司打来的电话,我出去一下。”
来到外面,女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怎么了?是纪瑜清那边有消息了吗?”
沈瑜音开着车戴着耳塞,“碰到她楼上邻居了,她不在家。”顿了顿又极其不情愿道,“妈,下次能不能别让我做这种事了,真的特别尴尬,我和她关系挺尴尬的,上次还在学校碰到……”
“在学校碰到?你和她怎么会在学校碰到。”
“就是我有个学妹来这边上学,暂时寄住在她那。”沈瑜音不想扯开别的话题,“妈,下次可以别让我做这种事了吗?”
“你爸现在身体不好,这都是他的意愿,”女人边接电话边悄悄往里面瞥,确定没有人能听见自己说话,“不在家就不在家吧,这件事情不着急,我估摸着你爸那么着急想见她,可能是分割财产的事情。”
沈瑜音无奈地翻了个大白眼,在差点超越红灯线前踩下刹车,“分割财产就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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