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波士顿的机票,你们卖吗?”路易打趣地问。
服务员玩味地说:“如果你可以在超市买到机票,那我就能在熟食店买到博洛尼亚香肠!”
“其实我觉得亚洲香肠也不错,你介意试试吗?”
※※※
路易的心里出现了罪恶感,才“过来”一个多月,他已经和两位数的女人发生了亲密的接触。
可是,他并没有到处聊骚,他只是顺水推舟。
或者说,他是在追求成为次级球探梦想的道路上和那些可以或者不能给他提供帮助的女人发生了故事。
一觉醒来,或者连睡觉都不必,因为有半数发生在白天——事情办完,她们大多会点一根事后烟来回味,而路易还想着球探的事……然后,有的会留下联系方式,有的不会,此后他们大概也不会再相见了。
那么70年代的美国就是道德层面的崩坏。
享乐主义和消费主义双管齐下,就不说那些夸张的社会运动和对未来造成深远影响的种种事件——尽管只来了一个多月,但在这大背景下,路易自然而然地觉得他所做的事情很正常,大家都这样。
尽管他在成为球探的路上先在女性经验上完成达阵两位数,但他的梦想仍然坚定得不可动摇。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一站——波士顿。
如果说,全联盟有一支球队可以跳出种族的框架,放下所有的偏见,用实事求是的态度来对待每一个求职者。
那么,肯定是波士顿凯尔特人。
但波士顿并不是个种族开放的城市,1976年以前,这座城市宣扬着包容、自由、和谐、关爱、平等种种美德,以智慧之城,美国雅典自居。
然后,一个叫约瑟夫·雷克斯(joseph rakes)的白人少年用挂着美国国旗的旗杆攻击街上的黑人律师和社会活动家泰德·兰德斯马克(ted ndsark)的画面被记者拍下,就此撕下了这座城市的面具,他狰狞的面目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全世界的面前,那一幕被称为“旧荣耀的污秽”。
从那时起,包括波士顿的球迷在内,他们都可以理解1969年比尔·拉塞尔的不告而别,以及几乎所有效力过凯尔特人,却对这座城市毫无归属感的球员的想法。
凡事都有两面性,这座城市的骨子里有多么傲慢和排外,凯尔特人就有多么包容和博爱。
球队主席兼总经理里德·奥尔巴赫是个实用主义者,他不在乎雇员的肤色与出身,他只在乎他们的能力。
尽管亚裔处于歧视链的最底层,但在大部分时期,黑人的愤怒才是白人头疼的问题——因为亚裔不懂得反抗。
在60年代启用全黑人首发,让拉塞尔成为四大联盟第一位黑人主教练……种种让波士顿白人精英们痛心疾首的做法都给球队带来了成功。
路易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以奥尔巴赫为首的凯尔特人应该不会像骑士队那么极端。
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如果他没有过关,说明他的球探报告不合格,他作为球探的业务能力也不够,需要继续学习。这没什么,他才18岁,有大把的时间提高和完善自己。
nba不行他就去cba(美国当时唯一的次级联赛),cba不行就出国去其他国家的职业联赛。他相信他总会闯出头。
路易经费有限,他得先找个住所,再打个临时工。
李轩冰以为他是来波士顿找朋友玩,没有给他太多的钱。
亚裔家庭和其他族裔的区别就在18岁这个阶段,其他族裔在这阶段,往往会想办法和家人闹翻,然后独立自主(指的是70年代)。亚裔往往会保持与家人的联系,在工作之前依然依赖家人的经济支持。
如果他们要想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家人一百个不同意。
用一个众所周知的口吻和语气:“读书重要还是挣钱重要啊?”
路易没发现凯尔特人有招募球探的广告,他小心翼翼地打听着消息。
这里充斥着分辨种族、阶级的分界线。
路易不想惹事。
他打听到了附近有个凯尔特人球员常去的酒吧,于是好好打扮了一番。
可是,凯尔特人的赛季早已结束。
波士顿这地方不值得留恋,没有球员会把假期放在波士顿,因此他不可能在这里遇见球员,这也不是他的目的。
合并时代以来的两个赛季,凯尔特人进入历史最低谷。他们的票卖不出去了,球队和球馆亏损在70年代前期是罕见的,而在这几年,亏损成了一种常态。
那些胸前戴着三叶草、穿着黑色高帮运动鞋围着球场无所事事的球员,更容易受到球迷的嘘声,而不是欢呼,因为他们的投篮和传球往往偏离了预定的目的地。像柯蒂斯·罗(curtis rowe pf)、西德尼·威克斯(sidney wicks pf/c)和马文·巴恩斯这样的名字并没有重新唤起人们对萨姆·琼斯、鲍勃·库西和比尔·拉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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