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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十六岁就被男人操了。”
一片静默中付沉把桌子上的台灯,盐水,地上的盆,朝安浦年砸了过来。
安浦年被推搡出去,紧接着半盒子的饭就朝安浦年劈头盖脸砸了下来。还有一碗半温不凉的猴头菇参汤。安浦年顶着一张沾着汤汤水水的温雅俊脸去办公室找毛巾的时候。办公室里传来段青映放肆的大笑。办公室里其他忙着的人都抬头看安浦年。
“你吃啊,继续吃啊。”
其他人不像段青映没素质。其他人只会暗暗打量。
然后在心底惊讶。
安总脾气果然好。他们知道安总脾气好,没想到安总被饭泼了脸还这么情绪稳定。
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其他人不由得敬佩。和安总做事就是放心。
“你是a大文学系的?”
大学生真诚点头:“非常抱歉那天弄脏了你的衣服。”
安浦年拿着手机点了点,给大学生看外套的官网链接。大学生的表情都凝滞到快要哭出来不过瞬息。
“我……我没有那么多钱。”
穿着三千块一双的球鞋的大学生换合作方,谁知安浦年这人不按常理出牌。
你这么真诚?让我们怎么背信弃义啊?
众投资方只觉得无语。
安浦年也没签合同,他对众投资方说:“既然各位想不出来,不如让我承你们个情。帮我想一想。”
“我要怎么脱颖而出。承情各位,’承’字竟符合我们的公司理念。”安浦年似乎惊喜。
“看来无巧不成书。我们的合作注定绵长不绝。”
话都让你说了。我们说什么?众投资人心里憋着一股气走了。
妈的。
这都是什么人啊?
“我不原谅付沉,因为他显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易应礼对着媒体不温不火地答。
闪光灯咔嚓咔嚓,易应礼的脸平静非常。就是白得有些骇人。媒体更是疯狂抓拍。
好一朵娇弱无助的小白花!
安浦年看着新闻标题,指尖摩挲两下。
跪在地上的易应礼喘息声很轻。
易应礼从地上起来,偏头去看安浦年的手机。“你就不为我讨个公道?付沉是你学生,我就不是吗?”
“我让他给你认错?”安浦年问。安浦年戴着眼镜,宽松软毛衫半解,手指液体滴下。
“你这些日子进病房的天数太多了。”安浦年眉头轻皱。
“你交不起医药费了吗?”易应礼问。
安浦年被他逗笑:“嗯。”
付沉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听到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看似隐晦但实际如有实质的打量。校草被付家少爷打了,还要被威胁,谁不说一句可怜。
学校里的女孩们更是义愤填膺,付沉是帅,但付沉是那种恨不得躲得理他十万八千里的帅。易应礼就不一样了,平时有礼貌,有耐心。不仅给大家讲题,被表白的时候还从来不会落人家面子。
易应礼简直就是人间理想。
穷怎么了,富家小姐又不差钱。谁不想拥有一个人又好说话做事情又妥贴的校草小哥哥呢?
甚至易应礼拿不出手的家世更让富家小姐们又爱又怜。更上头。
“付沉好过分啊?易应礼怎么他了要这么被打?都住院了。”
“住院算什么,我听说都做手术了。然后没好全又让打了。易应礼连手术费都交不起,还是安老师垫的。”
“天呐,付沉好可怕,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大家听风就是雨。付沉在还没有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的年纪,就已经站在了风暴的中心。
付沉拳头又狠又硬。
“妈的烦死了。你他妈走路不长眼睛?”付沉的目光扫过四周,一群人赶紧看天看地。
“对不起对不起。请问安老师的办公室在哪里?我找得太急了。对不起!”
付沉这才看被自己推了一把差点摔了的男学生:“你他妈什么东西?”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道歉。”大学生万幸自己没再把人家衣服撞坏。他查了这个学校,这个学校的土都是金子做的。
“滚。”付沉心情烦躁,都没听他在说什么。
“哦哦,谢谢你。”大学生摸了一把汗。还好他没有计较。只是自己要注意了。万事不要急。不要急。
“刚刚那个人是谁啊?他撞了付沉不会倒霉吧。”
“嘘嘘,付沉过来了。你小声点啊。你挤我干什么?我们走吧走吧。热闹是那么好看的?谁知道他疯起来会不会连我们都打?听说他在以前的学校就喜欢打架……”
叽叽喳喳的声音远了又近。付沉烦躁地厉害,干脆饭都没吃就去了休息室。锁上门要个清净。
“哐哐哐。”
敲了几下可能觉得不对。“叩叩叩。”
“安老师,我来给你当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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