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慌乱,运气一个周天,只觉并无所异,料得下毒之人并不知自己在这里,只是冲着场上的魔教护法。国旭仍是挺立,陈谦卫心道:“莫非是文辛雨的人,要救国旭?”转念一想,又自言自语道:“不对。国旭若是未中毒,早已杀了那四个人,救走宫长王琦了,何必仍站在那里?”果然,国旭终于支持不住,长剑拄地,半跪了下来。陈谦卫的心立刻悬了起来:“也不知这是什么毒,会不会伤了性命?我出去助他逼毒吧。”长身而起,心头却忽然大叫起来:“不对,此事不对!”先前陈谦卫想要等双方动手后偷袭杀人,大半心思都放在魔教四名护法身上,并未注意国旭。但此刻国旭中毒倒地,陈谦卫自然就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了。只见国旭用那柄“天外飞仙”撑着身体,阳光下,剑身清清楚楚看在陈谦卫眼里。国旭的剑曾是天痕子所用,虽不及天意、心魔两柄通神宝剑,但也是世间罕有的神器了。当日国旭从遥远处掷剑过来,破石斩树,在文辛雨石破天惊的一击下,仍是没缺了半点口子,足见其非凡之处。陈谦卫本就识得这剑,当日“天外飞仙”落在他身畔,更是细细打量过,上头字体花纹,他早已清晰记下。陈谦卫看出,如今国旭手里的剑似乎并无区别,但剑上的花纹却是不同了。陈谦卫不识得篆文,但也能分辨出,剑上的字是大篆。而国旭剑上的字却是铸剑人以古体字写下,既非大篆,亦非小篆,两者颇有区别,陈谦卫细细打量下,立时便看出了。陈谦卫心道:“国旭的剑被人调了?不可能,以国旭的机警,即便是宫长王琦也不可能换走他的剑。难道……这个国旭是假的?”这个念头委实匪夷所思,陈谦卫仔细看去,国旭与宫长王琦相貌并无差别,但表情似乎总有些异样,他与两人都极是熟稔,才发现些端倪。这个念头闪过,陈谦卫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国旭表情冷淡,看来十分相似。但是他也太冷淡了,宫长王琦被缚在地,他连问都不问一句,实在不合情理,只怕其中有诈。国旭绝不会玩这些伎俩来蒙骗阴魔,那眼前一切又是何故?莫非是阴魔设下的陷阱?”想到此,陈谦卫再也沉不住气,扣起一枚石子,屈指弹出,却是直奔国旭的剑。那柄剑承载着国旭全身的重量,一旦居中受力,寻常的剑势必折断。而国旭的“天外飞仙”是极其坚韧的神器,应当毫发无损。只听得“啪”一声响,国旭身子一歪,长剑竟而断了。国旭踉跄两步,也站稳了身子,看来先前中毒的虚弱全是假装。陈谦卫心中更生疑虑,三颗石子应手打出,分袭国旭上下三路。国旭似乎措手不及,手掌挥舞,以铁掌功一类的掌法接住了两枚,可那本是射向国旭大腿的石子竟凌空转了个弯,打在了他胸口。国旭眉头大皱,向后退了两步,高声道:“何方人物,出来赐教!”看来那石子也没伤到他。这三枚石子打过,陈谦卫更无怀疑:“这绝不是真的国旭。再妙的易容术,也不能将武功扮成真的。国旭这接石子、挡石子的功夫,分明是霸道的外功,以国旭在武学上的见识,少说也有十几种手法轻巧巧接住石子,不必凭铁掌的功夫来挡,更不会让第三枚石子打在胸口。国旭内力虽然损了,但见识绝不会少。此人定是假的。”想到此,陈谦卫一挥手,又是四枚石子打出,却是奔着魔教四护法而去。这石子蕴有深厚功力,若是打实了,四人势必脑浆迸裂。只见四人竟也都伸出手来,接住了石头子。陈谦卫此刻已明白了:“这些人都是国旭派来迷惑我的幌子。倘若我贸然出去,不防备下遭国旭偷袭,再被五人合力围攻,只怕要死在这里。”抬眼看了地上的宫长王琦,她一脸木然,陈谦卫不知为何竟一阵惊悚,背后渗出了些冷汗。陈谦卫不再看下去,如闪电般纵出,连出四剑,分刺魔教四名护法的大穴。四人见了石子,已知有人环伺在旁,但陈谦卫高过他们武功太过,出击的方位又是神鬼莫测,这一击,便点倒三人。余下一人,接下他一剑后,也立即被连环三后招打倒。陈谦卫不欲伤人性命,剑尖一点到肉就凝住不发,但真气透体,四人都晕了过去。国旭涩声道:“陈谦卫……”陈谦卫指着地上四人,微笑道:“这四个人竟与你为敌,看我现在就料理了他们。”举剑遇刺。国旭忙叫道:“且慢!这些人竟能寻到我,想必后头还有人追来。我们问了再杀不迟。你过来,我有句话要对你说。”陈谦卫心中冷笑道:“要诱我过去偷袭了。哼哼,国旭与宫长王琦感情如此深厚,什么要紧事,竟然要先对我说,后救宫长王琦?”他有了防备,也毫不担忧,大步走到国旭身前,道:“国旭,你还记得我们上次的约定吗?”这话纯是胡扯,陈谦卫上次与国旭哪有过什么约定?国旭愣了一下,问道:“什么约定?”陈谦卫笑道:“你是故意忘了吗?你答应过,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要把你的剑送给我,不记得了?”这句话更是胡言乱语,国旭的“天外飞仙”是他心爱之物,岂有送人的道理?国旭迟疑了片刻,随即苦笑道:“可惜这剑已经断了。不知怎地,刚才我感到身子一震,剑居然折断了。”国旭的剑并不锋锐,在常人眼里,就与寻常打造的兵刃无异。陈谦卫见他竟不知那剑是被自己打断,更是冷笑连连:“国旭,上次匆匆一会,也不知你武功究竟恢复了几成。现在,便来试试吧。看剑!”长剑一抖,直刺过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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