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就是江舒玉收留了有家不敢回的苏折夜,还替他给追得最凶的几个债主还了钱。
十六岁的苏折夜,父亲自杀,母亲精神失常,一夜之间从衣食无忧变成了债台高筑,还被迫辍学。
只有江舒玉注意到了他的心理状态,把他接回家里,照顾他,给他开导,供他吃穿。
——不然现在的苏折夜说不上会是什么情况,但至少一定不是night。
后来的苏折夜给江舒玉还了钱,也填补了他爹留下的那个大窟窿,但他还是对江舒玉很感激。
前世大概就是现在的这个时间点,初征世界赛失利、整个dpl赛区都被dck碾压,苏折夜心情不算依譁很好,迟迟没有从中走出来,恰逢江舒玉从美国进修回来,两人重逢后喝了点小酒,心照不宣就上了床。
苏折夜觉得自己没什么道德标准,江舒玉在国外呆过思想也比较开放,两人对彼此又很熟,便维持下去了这个床伴关系。
饭后,他们来到前不久苏折夜和程彦生去过的那个清吧,坐在吧台靠角落的位置。
江舒玉侧过脸:“还是要你最喜欢的passionate love吗?”
passionate love是这家最烈的特调鸡尾酒之一,以苏折夜的酒量也只有喝这个可以买醉,液体颜色艳红似火,很好看,所以他每次来都会先点几杯。
然而苏折夜摇了摇头:“今天少喝点,我得早点回。”
“嗯?”
江舒玉好奇:“你们不是还在休赛期吗?”
“在。”
苏折夜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转会了,去sea。”
江舒玉笑:“你的选择我都会支持。”
旧友重逢,又是这么善解人意的大哥哥型好友,聊起天来无比舒服,苏折夜心情也很好。
他指尖点了点手机:“有人管着呢。”
江舒玉不禁更好奇了:“是谁能让我们night心甘情愿被管?”
苏折夜耸了下肩:“新队长咯。”
“rus么?”
江舒玉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末了,又补充:“事先声明我对他没有兴趣,只是看过你们d的比赛,他看起来是一个素养很高、文质彬彬的人,只是怎么会用rus废墟这个单词做id呢?从心理学角度,任何一个人选取陪ta度过一生的id,都会有所含义。”
苏折夜抬眸:“大概rus还有断壁残垣的意思吧。他叫顾垣。”
江舒玉一怔,而后了然:“原来是这样。”
念出“顾垣”二字的时候,苏折夜脑海里没来由浮现出自己写诗调戏他时他满脸的愠意和泛红的耳尖。
那时候他还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转眼就被自己坑蒙拐骗到了床上。
——做事时他吻自己的唇会很温柔,细细含吮,像是在对待什么绝世珍品。
他还喜欢吻自己的眼睛,总是蜻蜓点水落下一吻,那温热的触感便在薄薄眼睑处被无限放大。
然而当自己难忍地后仰起头时,他落在脖颈上的吻意味就变了。
像是某种占有欲很强的野兽,圈地盘般宣示着主权,留下一个又一个强势的印记,意图告诉所有人这是他的所属物。
苏折夜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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