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己愈发对虎杖产生强烈的情感之后,折原路枝不安的闭了闭眼睛,放在身侧捏着书包背带的手指也忍不住微微收紧,摩挲了两下后,深吸一口气,在天边的雨变成淅淅沥沥的雨滴时睁开了眼睛,打开了自己的伞。可就在他刚刚走出路牌下,准备继续朝着前往的路前进的时候,一道正对着自己这个方向缓步走来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要知道,折原一般是不会对路人停留多少目光的,可这次不一样。在尚未看到对方的面孔之前,后者身上浓厚的斑驳的气息瞬间让伞下的折原平静的眉眼皱了皱。他淡金色的双眼意外的抬了抬,毕竟按照以往的阅历,就算是心肠再坏的人,都不会味道强烈到这么浓厚。脚步一步步向前,他的目光也越过自己手中的雨伞,朝着那边并非打伞、身穿肥大僧袍的男人望去男人黑色的长发在后方扎起了一个半丸子头,狭长的双眼始终眯着,只不过相比蛇二的阴险多了几分从容,他的长相出众,引得周围的路人频频侧目。而最引人注意的不是他的装扮,而是他额头上那一道无比明显的缝合线。折原本不是对其他人的外貌会过多评价的人。只不过他皱眉看着男人额头上的缝合线,在双方错身经过的那一刻,折原正色看向前方,双眼泛空的就这么平静走过。他穿过了视野中站在男人身侧的那道散发着熟悉恶臭的咒灵,面不改色。相比瞬间捕捉到他们踪迹和身上散发异味的折原,羂索平静的越过从外表看来和普通人无异的折原路枝,他在思考那日真人所说的葵的事情。就在昨天,在那个叫“葵”的古怪的小鬼和那名最近咒术界流传的邪恶诅咒师蛇二的对战中,花御以“误伤”的形式被蛇二一击击溃,原本比那日在五条悟手下惊险的留下一条命的漏瑚好上许多的花御现在还未能恢复半分神智,整个人被打散了咒力,难以凝聚。而真人的行动,也无比“凑巧”的被“路过”的蛇二搅和,他的目的很直白,将真人从高专窃来的所有宿傩手指夺走后,并没有在乎其他事的样子,径直去找了葵,进行了那场羂索远远瞧着就无比心惊的战斗。自己的计划出现了这样大的纰漏,谋划已久的羂索不焦躁是不可能的。然而,就当表面维持着夏油杰的温和的羂索内心闪过百般念头的那一刻,一抹身影和他错身而过感受到一股没来由的胆寒的羂索忽然一僵。他身边面无表情的被折原路枝穿过的胀相注意到他停下来的动作,微微皱眉,同时在街道上站定,脸上带着不耐的询问,盯着身后慢吞吞的羂索。不是说要去给我弟弟寻找合适的受肉躯壳站在这里干什么。胀相的目光透露出他的不爽情绪。而在他的眼中,羂索僵硬在道路中央,那张夏油杰的脸都维持不住温和的神色,此刻愕然的微微瞪着眼睛,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喂,你怎么了。”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胀相警觉的四处看了看,一边语气不善的追问羂索,一边观察着四周,可除却这些普通的人类之外,他并没有看到什么值得关注的人或物。啧,麻烦死了。就当胀相面无表情的脸上闪现过一抹杀意的时候,僵硬了足足数秒的羂索终于动了。他双眼定定的向后转动,连同着身体一同侧身。看着身后那道渐渐隐入人群的少年身影,羂索的目光幽深无比,在后者平静的绕过路口消失在视线里的那一刻,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良久后,他才缓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妙的力量。”喂,刚刚那个僵尸在想不好的事。大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折原面无表情的跨过一个地面上的小水泡,一如既往的无视着祂的话。大蛇能感受到的事情,自己当然也察觉得到。不过咒灵的想法他并不感兴趣。他只不过是对那个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混杂气息感到头晕、恶心。明明都是咒灵的恶臭气息,可似乎只要是从虎杖身上散发出来的,就没有这么让人唾弃。折原无表情的深吸一口气,呼吸了一口雨后清新的空气。可、他们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虎杖的气息“咔”的声音响起,继上次折原刚开始恢复力量捏碎了笔之后,这一次遭殃的是雨伞的手柄处。透明的雨伞之下,捏着断了半截的雨伞手柄,折原面无表情的双眼微微上翻,那双淡金色的双眼作出三白眼的不爽姿态的时候,冷淡变成了躁郁。是因为那天葵传过来的记忆中的那个蓝发咒灵吧,它和虎杖接触过,这个咒灵大概率也是从它的身上沾染到的一点点气息。但即使只是一点点,也能被几日未见虎杖的折原捕捉到。喂,吾,既然想的话抢过来不就好了。大蛇闷闷的声音响起,可见而知,折原的情绪已经无差别的影响到了作为他的一部分的蛇分身之上。连带着那些渐渐显现出身形的蛇身都躁动的互相碰撞起来,像是酝酿着过盛的、无法得到纾解的经历一般。
大蛇的话并没有缓解半分折原的情绪,反而让他原本只能称得上阴沉的表情皱起了眉,他微微侧眸,盯着身边同样因为自己的影响而情绪不高的大蛇,忽然,他眼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有些无法接受一样看着祂“你们需要蜕皮吗”躁动不安的大蛇愣住了。一个问题愣是控了大蛇足足半个小时,至少那时消失后祂就再没出来,折原就这么举着伞在雨中行走,淅淅沥沥的雨水渐渐冲淡了他心头的躁郁。因为他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的解决方法。下着小雨的东京路上行人不多,加之折原路枝居住的地点仍然是处于边缘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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